第五十七章 官官相护(第 2/3 页)
严国罋说久了,确实感觉有些累了,同时有些口渴,于是坐回到了椅子之后,喝了口茶后,问向胡提刑:“胡提刑,依我大宋律,此人如此恶举,是否有罪?有罪又该当何罪?”
其实官做到这个份儿上了,严国罋又岂能不知大宋律令?严国罋只不过想让掌一路之刑狱的胡提刑亲自开口定罪,那么严国罋就可以以此上奏朝廷,治李三坚的罪了。
此时严国罋心中早已给李三坚想好了五六条罪名了。。。
“当然有罪!”胡提刑闻言斩钉截铁的肯定道:“至于是何罪名,胡某以为李三坚此人有越权之嫌。”
严国罋为一路之长吏,那么他在朝廷当中必然也有他的关系,据说他是朝廷某位大臣的门生,同时严国罋为一州之长吏,而胡提刑是为严国罋的佐贰,为他的辅佐之官,那么胡提刑不敢也不愿意将严国罋得罪狠了,否则后果难料。
要知道胡提刑还是想向上爬的,若能于京师任一名京官,岂不比在闽地这个荒僻之地任官强上百倍千倍?
胡提刑思来想去,权衡利弊,就给李三坚定了个越权的罪名。
越权之罪是可大可小的,主要看你越多大的权,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后果严重的,就是罢官免职,流配两三千里,而轻微的,也就打几板子了事。
若是李三坚真的持有“尚方宝剑”,那么越权之罪,当然就无从谈起了,又有何人敢定李三坚的越权之罪?好
此时胡提刑也不知道李三坚那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状况。。。
“只越权之罪吗?” 严国罋闻言皱眉问道。
“哎,严公。”胡提刑闻言答道:“严公所言泉州知州李三坚妄自菲薄泉州之事,他本就为泉州知州,因此何来妄自菲薄之说?至于他擅自做主,掘堤放水,坏民、坏田、坏村庄等事,实乃是道听途说,我等身为一路之官吏,当明察秋毫,不可妄自擅下决断。再者说,泉州知州李三坚此前也有告急文书到了福州,向福州求援,可福州给了泉州什么?什么都未给,没有一粒米、一文钱给他们,因此严公,胡某据此猜测,想必李三坚为了缓解泉州水患,也是无可奈何的出此下策,擅自做主、肆意妄为就无从说起了。哈哈,要说此人擅自做主、肆意妄为,乃是其在京师所为,难道到了泉州还不吸取教训吗?”
“七月本是雨季,连日暴雨,我福建路各府州军也是遭了水灾,而朝廷拨付的赈济钱、粮却迟迟未到,如此哪里还有多余的钱、粮拨给泉州?” 严国罋闻言脸色微红的说道:“就算福州亏待了泉州,但他也不能出此下策吧?掘堤放水,淹了可是我大宋的土地。”
胡提刑到底与新任泉州知州李三坚是什么关系?难道李三坚是胡提刑的门生?严国罋心中暗暗猜测道,可自己从来没听说过胡提刑有这么一个门生?那么胡提刑为何言语之间皆是为李三坚开脱?
更令人气愤的是,胡提刑居然还提醒自己,李三坚京城开封之事。。。。提醒自己投鼠忌器?
李三坚在京城之中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此时早已传遍了天下,严国罋岂有不知道的道理?
李三坚背后可是站着当今天下第一人,大宋皇帝赵佶。。。
严国罋想到此处,不由得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不禁问向胡提刑道:“依胡提刑之见,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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