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十里长亭(上)(第 2/3 页)
章惇的家人见状顿时就松了口气,难道是还有人前来送行?不过随即他们又开始紧张起来,原因就是从前也有使臣携酒前来,先请人喝酒,再宣读贬黜的圣旨,甚至将人赐死也有可能。。。
“老夫正是章惇,你是何人?”章惇闻言诧异的问道。
“下官岭南李三坚,拜见章老相国。”李三坚随后向着章惇敛衣施礼道。
章惇与李三坚是久有耳闻,却素未谋面,而李三坚只是在皇宫之外远远的见到过章惇的背影,但却不知章惇到底长的是什么模样。
李三坚特意加了岭南二字,就是为了提醒章惇,自己就是从前在贡举之中被他黜落的岭南举子李三坚。。。
“什么?李三坚?你就是新科状元李三坚?”章惇闻言大吃一惊,瞪着李三坚大声问道。
李三坚之名,章惇岂能不知道?简直是刻骨铭心,只不过章惇也从来没有见过李三坚,就连李三坚(diàn)试状元及第之时,章惇也未见过,原因就是(diàn)试之时章惇充任山陵使,正在运送先帝赵煦的棺木。。。
“正是在下。”李三坚恭恭敬敬的答道。
“状元及第李三坚,老夫与你素不相识,今(ri)你特意前来看老夫的笑话吗?”章惇随后捻着白须,不喜的问道。
“老相国此言谬矣!”李三坚闻言摇头微笑道:“在下是何等是(shēn)份,何等样人,敢笑章老相国乎?在下是就久慕老相国之名,是如雷贯耳,闻老相国将远赴越州,因而特意赶来相送。”
“呵呵,老夫不过是个古稀之人。”章惇捻须说道:“徒有些虚名,怎敢劳状元及第亲自前来相送?如何敢当?”
“老相公此言又谬矣!当得,如何当不得?”李三坚笑道:“老相国从不私相授受,在下是钦佩之至,为相七年,是两袖清风。清廉如此,在下是闻所未闻,如此高风峻节,就当得天下人执鞭坠镫也!”
章惇独相七年,从来没有将官职私授予自己的门生、亲属,章惇四子均是进士及第,可仅有第三子坐到了校书郎之位,其余诸子均为县尉、县令之类的,为相七年,从未贪墨国财,是两袖清风、无比廉洁,使得李三坚无比敬佩。
当然李三坚冒昧前来相送章惇,并不是为了这个原因。
果然是少年老成、后生可畏,李三坚得体的对答使得章惇心中暗暗赞许,不愧为新科状元及第。
不过章惇是个直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有什么话都是一吐为快的,很少有将话憋在肚中的时候。
“李状元丁丑科下第,此事是老夫所为,难道状元郎心中不恨?”到目前为止,章惇仍是没有弄清楚李三坚的来意,于是章惇试探道。
“恨,如何不恨?简直是切齿痛恨。”李三坚倒也没有空言虚语,而是实言相告:“不过过后在下细想,此也不有年少无知,
学识浅陋之缘由,所谓空谈误国,下第也是(qing)理之中。”
这是李三坚的实话,绍圣四年丁丑科贡举,李三坚还不到十七岁,就妄议朝政,实为太过浅薄,过于冒失了。同时不学不知道,一学吓一跳,在端王府的数年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当时自己肚中的那点学识确实是过于肤浅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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