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5章 毒蛇的算计(第 2/4 页)
忍得象恶魔般的人,但是忽然有时会在酒醉的时候自行感到精神上的恐怖和道德上
的震动,对他的心灵几乎会产生一种甚至可以说是生理上的影响。他有时说:“我
的心在这时候就好象是哆嗦着提到了喉咙里似的。”就在这种时候,他希望在他的
附近,离他不远,倒不一定在一所房子里,但至少在厢房里,有一个忠实、坚定的,
和他迥然不同、毫不荒唐的人,这个人虽然看见了他所作的一切恶行丑事,知道了
一切秘密,却还是由于忠心而容忍这一切,并不反对,主要是不加责备,不说关于
今生或死后的威吓话,而且在需要的时候还要保护他,保护他免受某个不相识的、
可怕而危险的人的威胁。重要的是身边必需要有另外一个人,一个相处多年的、友
善的人,以便在痛苦的时候可以招他前来,只为了可以看看他的脸,或者搭讪几句
话,甚至完全不相干的话,如果这个人不表示什么意见,并不生气,他心上会好象
轻松些;如果这个人生气,那么就更加愁闷些也行。曾有过这样的事——自然是十
分稀有的:费多尔·巴夫洛维奇甚至夜里走到厢房去把格里戈里唤醒,叫他到他那
里去一下。格里戈里去了,费多尔·巴夫洛维奇谈了些完全不相干的话,然后立刻
打发他走,有时甚至加上嘲弄和玩笑,然后自己啐口唾沫,躺下睡觉,无挂无牵,
安然入梦。阿辽沙回来后,费多尔·巴夫洛维奇也曾有过这一类的情况。阿辽沙十
分“打动了他的心”,因为他“生活着,一切都看见却不加任何责备”。不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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