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奉茶(第 2/4 页)
“朕说了是早膳吗?”他问。
原来等他回来用膳,是午膳或晚膳啊,她扶额一笑,当个皇帝果然不容易,卯时天刚刚亮就要起床,匆匆用过早膳就是早朝时间,早朝结束还要与内大臣商议国事,每日之事不尽相同,需一一听奏再做决策。从前觉得太上皇严肃古板,原是从未站在他的角度想过日子的苦楚。忽然有点心疼沈牧迟。
“还不快走。”沈牧迟说罢已起身。
“哪里去?”采苓疑惑。
“用午膳。”
“奴婢想过了,伺候陛下用膳的差事的确不错,可是无奈手臂有伤,恐怕半月内不能干那样的活。”采苓站着没动。
“一起用膳。”他揽过她的腰,将她带出屋门。外头艳阳高照,她连忙眯了眯眼睛,拒绝道:“这如何是好?”
“不许再拒绝朕。从今往后,你不同朕一起吃饭,朕也就不吃了。”长身玉立的九五至尊,说气话的样子竟带着三分可爱。
“奴婢诚惶诚恐。陛下是不是魔怔了。”她无奈道。
“朕从前就是这个样子,只是你从来不知。”他俊朗的面容上忽然扬起和煦如春风般的笑容,眼睛里也全是笑意。
整整半月的养伤日常,一日两餐被人喂食,喂的人还是至高无上的皇帝,幸好此乃禁宫秘辛,连紫微宫都得不了半点风声何况是朝臣,没有指责便愈发张狂,竟然觉得他亲自炒的菜有点咸,还评论了两句。他虽只说下次会注意,她却如当头棒喝,认清楚了今夕何夕。
自此解开臂上布条,挽起袖子,露出左右各两处长长的刀疤:“已经脱痂,吃饭干活一点不碍事。”
他蹙眉仔细看着她的伤口,指尖触及紫色的结痂,稍是一颤,修长的手指悬在空中:“怎么就忍心往自己手臂上划刀子?”仔细将她的衣袖滑下。
“伤心过度嘛,也是情有可原。”她不解释,他就真以为一切都是“自残”,但是她又不想再看到小太监为她而死,那孩子大不了渊儿多少岁,要是暴尸荒野她又不忍心,要是让赫悦去收尸,那小子免不了又要抱怨几句,“唉……”思及此,叹了口气。
“你为朕吃醋成这样,朕很感动。”他不掩深情,拥她入怀,薄唇轻启,就要附在她的唇上。
连忙将之推开,“陛下,一场误会。”
“误会?”黑如古潭的眸子一沉,“有何误会?说来听听。”
才知差点露馅儿,吃醋就吃醋,虽是丢脸,却也不至于要了人命。“奴婢一时语快罢了,哪有什么误会?今次是太极端了一点,往后绝不再犯。”
“嗯。”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若是再犯,朕让漫云有生之年都困在掖庭里。”
“奴婢有错关她人何事?”她昂头抗争,极是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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