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生辰(第 2/4 页)
“奉谁的命?”采苓心中如擂鼓,沈牧迟难道对她已体贴入微至此,连她在受苦都了然如此。
“我等奉了杨都尉的命。”侍卫笑答。
采苓心中咯噔一下,仿佛心跳出了胸口,大内侍卫只能受命于皇帝,杨陶陶这是要造反?侍卫见她神色慌张,连忙解释:“姑娘误会了。我等素来受杨都尉照顾提携,如今受他之托,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哦,对了。杨都尉让我将这封信交给姑娘,姑娘自会明了。”
“嗯。”采苓挤出一丝笑容,双手接信,“多谢。”
“姑娘客气了。”侍卫道,“我应该走了。姑娘自己多加小心。”
“好。”采苓思索了片刻,仍道:“大人可随身带着金创药膏。”
……
次日午后,垂拱殿内,皇帝批阅完奏折,将桌案上摆放的两支辛夷绢花拿起左右端倪,片刻后又随手扔在原处。
玉安端了盏茶过来,恭敬递到皇帝手中,“陛下请用茶。”
皇帝目光轻抬看向他,又看一眼手边绢花,玉安已笑道:“奴听闻姜姑娘所开的墨渊阁里藏着天下奇珍异宝,珠钗、环佩啥的必是早就看厌了。这两只绢花正好。”
“自作主张。”皇帝轻叱,唇边笑意微漾。
“奴听闻今日杨都尉匆匆离开,正是因为约了姜姑娘叙旧。经过奴多方打听,地点正是御花园。杨都尉向来嘴巧,有他在,陛下与姜姑娘正好借此良辰吉日化干戈为玉帛,可不大好!”玉安拍手道。
皇帝觑他一眼,并不作声。玉安心里即刻打着鼓,虽是打小跟在陛下身边,他的心思却难猜也不容猜度,正不知如何是好,陛下道:“还不快走。”
采苓忍着双臂的皮肉之痛,将洒扫工作做妥当,躲在通铺的屋后大树旁仔细涂抹着金创药,血是止住了,伤口有些深,需要缝针,她自是不敢,只扯了绢布将其紧紧包扎好。夏日时节,本襦裙外只应着纱衣,她却穿着绸质对襟衣,早已热得额前汗珠滚滚而来。
陶陶相约御花园相见,她必须得去,一是感谢他救命之恩,二是要告诫今时不同往日,为臣子的切记谨慎不可落人以把柄。
刚走到御花园的假山旁,泉水汩汩流动,花香扑鼻,一身朱红色朝服的公子站在榆树旁,笑容满面同她招手。走到近了,又过来扶住她手臂道:“本少听说你受伤了,伤在何处?太医局瞧了没?可有大碍?”
“小声一点。”采苓左右环顾,低声道,“怕旁人不知道你结党营私吗?”
“本少这哪里是结党营私了?”陶陶很委屈。
“好了好了。”他连忙捂住他的嘴,“是我胡说了。你别激动。”
“我不激动就是。你哭什么?”陶陶拦着她坐在青花瓷凳上。
“最近闻不得花香,总是打喷嚏,迎风就流泪。”采苓擦去眼角泪珠,“不过无碍,适当流点泪水正好洗涤双眼不是。你没觉得我最近更加明目皓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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