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剑挑西楼(第 3/4 页)
分崩离析剑,前三式徐秋早是领会了其中深意,施展起来也是得心应手,与这老翁交手途中变化莫测,时而分剑,时而崩剑,时而离剑,一时之间,竟是与这位老翁打杀的有来有回。
巡一剑本是与这青木宗的离人简说好,要于这西楼将这徐秋给擒下,至于交往了离人简后是死是活与他无关,故而眼下出手的时候还算收敛,不过逐渐发觉身前这位仅是乘风境的少年是有过人之处,如此年纪竟能将这无剑之鞘把玩的微妙的很。
青衫少年一剑。
剑若折柳。
剑若桃花。
十七乘风境算是小辈一流,可是在这不显山不露水的巡一剑身前实在是有些不够看,只见巡一剑朴实一剑横来,天地陡然失色,西楼危哉,青衫少年终究还是一位少年,难免托大,叫这一剑穿过了胸口,听前者一句:“青水宗的分崩离析剑,两位姑娘所言不假,当真是那位女子的门生,瞧来恐怕还不是一般的徒儿,连这分崩离析剑都可倾囊相授,只是可惜你这修为实在太惨淡,花拳绣腿,不顶用呐。”
这位脚蹬草鞋的少年,一声不吭,竟是弯了身子,手取一撮尘土,直将这穿胸而过的窟窿给填上,再是拍拍手掌灰尘,与这老翁一笑,“老儿!老儿,所言不假,在下确实修为太过惨淡,败了一剑也就是败了一剑,此事没甚泼皮无赖。今日我徐秋棋差一着,满盘皆输,也就交代在此了,任杀任剐,绝无一个二字,不过我这两三位朋友,可否还上自由身?”
巡一剑不简单,一身的修为竟是相比那位虞山吾大差不差,光凭剑道,甚至隐隐还要虐胜一筹,听了徐秋的话后,顿然一笑,“两位姑娘放不得,至于那位少年却是可以放了。”
徐秋没有搭话,等候这古怪老翁的下一句。
“实不相瞒,青水宗,御剑阁,池余,与我有些过节,而你三人恰好是这女子的门生,当年的事儿按理来说与你等小辈无关,不过老夫是个卑鄙之人,明日花榜之时,将这二位姑娘扒光了衣服给提上台去,再是好生的戏耍一番,如何?”
“家师的事儿也是徐某人的事儿,既然如此,快意恩仇。”说罢,徐秋青石剑鞘再度提在手中,再看这位少年嘴角竟是有些许的笑意,“郁孤剑,好个郁孤剑,就用这柄无剑之鞘会一会你这郁孤剑,生就生了,死了也算是徐某人学艺不精。”
江畔小楼西风烈,清影难分剑难解。
不知青衫为何来,红染长河落日曳!
斗笠渔翁不平意,剑剑穿云似流水。
绵长秋水有时尽,枯木迎春花不谢。
青衫少年,体无完肤,正是一手依在剑鞘,剑鞘立地。
看似穷途末路的徐秋却是含首舔唇一笑,方才千百来回,当真是白白挨打不成?挨了这千百剑,全凭这一口气硬吊着,为的就是在这最后的一剑入体的时候,将这天地三清术中的弹指一梦给施展出手,若是寻常人也就弹指一瞬的事儿,可应对起这位老翁,徐秋可是不敢大意,眼下可是四条人命呐。
其实,若巡一剑当真有了杀了徐秋的念头,也就不会如此拖拖拉拉,干脆一剑将这徐秋的腹下丹田给挑了就好,可他偏偏是每一剑都是避开了徐秋腹下位置,好似是与这少年执拗起来,倒是要瞧瞧这位少年究竟有多能挨。
“老儿,就这般能耐么?”
巡一剑将这五尺羊肠扛在肩上,嗤之以鼻,“当真不杀你?可别将自身想的太过金贵,老夫不过是与这青木宗离人简有一宗交易罢了。真当老夫慈悲心怀,留你性命?”
徐秋长长吸气一口,似笑非笑与这老翁声道:“听老儿这么一番话,恐怕是还不知晓这青木宗如今是什么个模样罢,徐某人今日就在此地候着,若是能候到离人简,那也是认了。”
徐秋猛喝:“再来过!”说罢,一剑提在手中,用尽了全部的气力,搬山之力兼迎春剑道,搬山迎春一剑。巡一剑蹬眉斜视这位青衫少年,不由一问:“这两位姑娘与这一位少年当真如此要紧?”
“聒噪!”徐秋直回了两字,一剑已至巡一剑身前,正预算这老翁何时出剑,意欲将这天地三清术施出,只需迷惘一息,徐秋立马将这三位给领着溜之大吉,顺便叫着老翁见识一番这迎春剑道的本事。
忽!
打江畔西楼下掠来一人,徐秋凝眉,此人正是离人简,不过刹那,徐秋好似明白了此件为何离人简会在此地,狡黠一笑,不曾施展的迎春剑道也是收了回。
离人简火急火燎赶至巡一剑身前,呼:“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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