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近水楼台先得月(第 3/4 页)
三位老师傅正畅怀吃酒,一人身旁有三四位女子相伴。楼三千故技重施,取出了一叠草纸丢在酒水旁,高呼:“都有甚本事,取出来瞧瞧。”
说罢,有一女子当即轻解罗衣,要将这跌宕的身子给这位看官瞧的更清楚些,其实这位姑娘轻解罗衣是有理可寻的,轻纱不贴身,实在难瞧出其中三春风光,可就当她解开一粒扣子的时候,楼三千却是眉头一横,直接遣下了这位姑娘,声道:“天下女子,楼某人以为,盈盈一握才是好,挺个南瓜作甚?不雅,俗了。”
段三郎一愣,斜视楼三千:“唷,楼前辈何时这般懂学问了,还知晓盈盈一握。”
楼三千咧嘴一笑:“谬赞。”
段三郎却是留住了那位姑娘,“姑娘,厢房候着。钱财不少一分,将这余下的三粒扣子给解开,床榻上候我。”
女子笑,入了厢房。
鳖三觉得无趣,直接会了老相好,弄云楼的老鸨子,要入厢房,不过就在起身一步的时候,陡然失神,猛往窗外瞧去,纵身一跃至窗台,极目远眺,高呼:“好神气的小子,真不愧是攀了本尊玄冥海的小辈!至此天地鸿蒙三千零一道,顺心意道。本尊青石圣体传之无愧呐。”
楼三千:“甚?”
段三郎:“啥?”
鳖三笑:“不打紧,小子方才入了乘风而已。”说罢,纵身一跃回了满脸嬉笑的老鸨子身前,一指厢房:“从今往后,今日一别,怕是再难相见,今夜可否与我不眠?”
老鸨子,“定是不眠。”
说罢,两位入厢房,紧闭门窗。
段三郎却是如坠云雾,与一旁的楼三千对视一眼,低声:“鸿蒙三千零一大道?”
楼三千恍然大悟,一拍脑袋,“难怪方才万里无云却闷雷阵阵,敢情是小子!疏忽得大道呐,如此瞧来,我等也可安然隐在暗处了。”
说罢,楼三千一跃弄云楼高头九百尺,猛呼:“青木宗与青山宗,尔等听好。从今往后,老夫与这徐秋恩断义绝,这厮竟是将这两宗洗劫而来的灵丹妙药独吞,实乃欺师灭祖行径。两宗义士莫要再瞧刘某人的薄面,要杀则杀,要剐则剐!”
说罢,楼三千得意而入弄云楼,一手包揽七八位姑娘,往厢房去了。
段三郎评头点足:“良师,当如是也。”
青水宗的那位雪南山前辈也是一愣,急忙借雪夜登风波庄楼,双手负背,极目而去,嘴角倏尔一笑:“青水宗大幸。”说罢,于是唤来了青丑、临风两位前辈,声道:“天池有能人出世,惊世之才,应是青木宗的那一位公羊穿水小辈。”青丑不解,“宗主,如何得知是青木宗的那一位?”
雪南山轻笑:“其实,不知。”
“那...”青丑不解。
临风前辈不愧是个读书人,当即恍然大悟,拱手拜别了雪南山:“树大招风,若是有人问及,定是青木宗小辈惊艳雪夜。”
青丑前辈后知后觉,待他回过神的时候,雪南山已走远了,听他悉问临风,“宗主好城府。”临风却是笑,一指青丑,“甚城府,这点城府比起青木宗的公羊老妪与青山宗虞山吴可算不得什么,要知青木宗与青山宗可一直是将这青水宗视若囊中之物呐,眼下这个时候出了此事,三教定是会来瞧瞧,全数推给青木宗就是。”
青丑呢喃:“真乃多事之秋。”
“临风,你知晓会是何人么?”
临风耸肩,“你我不过返璞小修,怎能觊觎这些事?不过,宗主既然说了,那就定有此事,至于是何人,不清楚,指不定是哪位隐世前辈雪藏的关门弟子哩,天池之所以名为天池,水深着哩。”
天池,天下一池子,鱼龙皆混迹其中,安能知晓孰龙孰鱼?
青天白日下是惨淡一片,六千九百松柏一息夷为平地,好在此处偏僻,无人知晓,哪怕是数万里开外的三教子弟来此也得耗上一些时日,况且那位看破天机的老辈并未交代此处,只言了个大概。
一九天劫。
其实,这天劫也是有讲究,类似方才三道三道又三道的天劫,共是九道,称为一九天劫。按常理而言,哪怕是归真证道的修士也不过是一二、一三天劫,往大了说,宗门雪藏的妖艳贱货也不过是一四、一五天劫,从古至今,猛人留万古之辈才是一七、一八天劫,而徐秋此子却是逆天而行,鸿蒙三千大道都是瞧不上,惹怒了上苍,直赐了一九天劫。一九天劫,随后二九,三九天劫,如此瞧来,待到徐秋归真证道之时乃是二十七道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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