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酒葫芦山(第 2/4 页)
红藕闻言,并未争论,而是一指南面一枝花,“这一枝红花是当年那位老阁主打马过江南折来,算一算怕是有了百十个年头了。”再是一提西墙一帖字,“据说这一副字来头不小,是一位人间彷徨的才子所书。才子落寞,凉夜横江,含恨遗世。”
红藕姑娘洋洋洒洒说了一通,里里外外是将这酒葫芦楼梳理了个大致,其中不乏许多秘辛,连这丫鬟都不知晓。
丫鬟哑口无言,只得让出了条道,毕恭毕敬道:“二位前辈,请。”
徐秋舌桥不下,看似冷清眉眼的红藕居也是个能说会道的姑娘,委实不错。红藕领路在前,徐秋缓步随在其后,寻了一处略偏的地儿,二位入座,红藕要了一壶清泉茶水,据说这清泉茶水是今日才有的,先前数百年可是从未有这清泉沏茶的说法,究竟为何缘故,不用多说,自然是山门外那位惊艳少年的一杯惊艳茶水惹人妒忌,效仿起来。
一口颇是热闹,多是散客在此夸夸其谈,借着酒水天南地北,谈及多数是一些叫人忍俊不禁的话。
一小儿的一对招子惺忪,挥袖慷慨一句:“实不相瞒,雾隐老祖与我家祖上有些渊源,只是名利之事儿全是云烟,在下从不愿往外谈。”
另一老儿不服,当即声道:“这算甚!老夫家祖上有一猛人也,野修成仙,名噪一时,就连当年三宗老祖瞧见了都避让三分!”
小儿红了眼,“再往上了算,三教都是我家的!”
老儿哈哈大笑,“后生说话可真不知所谓,三教是你家的又能如何?偌大天池都是老夫的,老夫只手遮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言至此处,二位剑拔弩张,就要争论。
一旁徐秋与红藕俱是面面相觑,再是相视一笑。徐秋以为自身算是口无遮拦一辈之中翘楚了,不曾想这二位才是行家呐。红藕倒是觉得新鲜,往日里瞧见这些羽扇纶巾的儒士可不是这副模样,怎生这才片刻,偌大天池都叫这二位给分了个干净!
“二位,好大的口气!真当此处是俗世之中的风月场所了么?”
此间,二楼传来冷冷一句,有一公子,正背依楼栏,手提一壶花酒,青丝肆意妄为的垂落,衣裳素雅不失雍容。
老儿正与小儿喋喋不休争论这天池的究竟花落谁家,这会儿有旁人插话,该是作何谈想!
俗话,酒壮怂人胆,往日里这二位一向是个胆小的主儿,哪里敢与人起恩怨,不过这会儿,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是敢骂。
小儿怒目圆睁:“那个...这位...这位狗日的,你算哪根葱?”
老儿大笑,“不错,这位狗日的是混哪条道上的,没听见我与这位小兄弟正瓜分天池么?”
这二位一个比一个拔音调高,不多时周遭已是聚了不少看客,俱是唏嘘,一大胡子笑谈:“这一老一少怕不是嫌阳寿多了,竟敢与之木知天小友这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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