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秋水绵长悠 第一百二十七章 今安在,当如何(第 2/4 页)
僵持不过三息。
仙鹤那尊法身,一声清脆,伸出欲收青石剑鞘的两指陡然破了一个口子,遂是豕分蛇断,由这两指蔓延而上,直到那宽袍大袖都成了丝线。那把青石剑鞘不是甚杀戮兵刃,与那些寒光凌冽的长剑相比算是钝了许多,唯一妙处,便是坚与通晓人性,此间无需徐秋催动,径直穿过了那段百尺道身而去,在其体内翻江倒海,胡搅一通。
“扑哧!”
打这二百五十步外的公羊穿水陡然一口腥红迸射而出,一手捂住胸口,一手遮在眉心,好似受了甚不得了的伤势,正一摇三晃,再是一个不留神直往下跌落,如断线纸鸢,单薄的身子飘落而下。
至于盘膝的这位草鞋少年,显然也是消耗极大,脸色煞白。正儿八经的切磋讲究个点到为止,当然除了那些狗日的衣冠禽兽,徐秋见跌落而下的公羊穿水,急忙收了神通,将那龙象给招了回,猛指公羊穿水,一指青石剑鞘,其意显然是要将这公羊穿水给揽回。
谁知,陡有声至:“大胆小儿,今日留你不得。”
打这木板舟上翩然一人瞬息已至公羊穿水一旁,将这公羊穿水一手揽住,丢给了一旁的离人简,再是接过了九转玉石剑,调转身形往这徐秋而去,返璞修为尽数而出,这是要了徐秋的命呐。
公羊玉出手,一剑寒意不知其几千里,末端径指盘膝少年,欲杀为快。
徐秋瞧见这公羊玉而来,压根是半点不慌张,早有预料,换句话说,方才不论输赢,这公羊老妪定是不会放过自身,至于有何缘故那定是要牵扯出楼三千,这些小伎俩,徐秋早是看穿。
啪嗒,木板舟上的疾射而来一茶盏,将将好打在了公羊玉一剑末端,归真修为可不是这返璞修为可比,区区一茶盏就可叫这九转玉石剑偏移了方位,纹丝不动的青衫少年躲过一劫。雪南山脚踏清水往这一方缓缓而至,老远就打出了一道清辉将这盘膝徐秋给揽入了身后,并未搭理这公羊玉,而是询问离人简,“离人简,花榜争席已是了了,为何还不说话?”离人简哪里敢说话,斜视一旁公羊玉,不知问还是不问,张口哑然。雪南山猛出手,一指离人简臂弯处晕厥的公羊穿水,将其给揽入了自身臂弯。
徐秋忙道:“前辈!”
雪南山轻笑,挑眼公羊玉,云淡风轻道:“汝家穿水已是昏厥,依雪某人瞧来应是不可再交手切磋。”说罢,雪南山将这公羊穿水又是温和一阵清风给送往了公羊玉的手中,转身留言:“至于小辈花榜第一人或是第二人,我青水宗向来不在乎,故而,离人简,不论这第一人是你青木宗或是我青水宗都无关紧要。”
雪南山当真豁达,孤身一人回了木板舟。
贯丘元洲是个事外人,先前初来此地的时候已是言明,他吃了一口茶水,轻声与公羊玉说道:“方才穿水跌落之时,这位小友猛出青石剑鞘应当不是杀人之意。再者而言,小辈切磋交手,前辈插手总归有些不妥。当然了,插手或是不插手都是与在下无关,在下今日不过一位看客而已。”
公羊玉誓不罢休,当这三宗小辈之面朝小辈出手之事已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儿,与其这时候退让不如一条道儿行到底,总之今日青水宗这位死去后,小辈第一人仍旧是自家穿水,于是,公羊玉竟是含首冷哼,“笑话,小辈第一人不过是个噱头罢了,真当老妇出手是为了这花榜争席第一人的称谓么?若真是那般,我堂堂公羊玉岂不是成了沽名钓誉之辈。”
“众所周知,青水宗之中有一位名为徐秋的小辈,可是威风的很,结识了楼三千呐,将青木宗与青山宗给洗劫一空。楼三千,何许人也,想必各位都是心知肚明,自诩天池虎人,实则天池第一恶人,行径恶劣,天池之中不知招惹了多少大门大派。”
“勾连楼三千可是死罪呐,满宗斩杀,也不知晓这青水宗究竟是何用意,竟是袒护那位与楼三千结识的徐秋小友,乃至登门讨伐都是瞧不见徐秋踪影,再是青水宗那位池余姑娘美其名曰,此事与青水宗无关,花榜之日会给上一个交代。试问,交代在何处,徐秋在何处,楼三千又在何处?另外,方才这位常断更,各位有目共睹,施展的正是我宗的不传身法,缩地成寸,老妇怀疑这一位也是与楼三千有所勾连,今日此事必须水落石出,否则各位试想三教名门之下九流竟是与这楼三千勾连,丢的可不是我等的性命,更是青城门的颜面呐,届时青城门问罪,谁来担当?”
“青山宗,虞山吴,你担当么?”
虞山吴闻言,立马回道:“担当不起。”
公羊玉轻笑,又问雪南山,“南山道友,你担当么?”
雪南山起身回道:“自然是担当不起,就是不知公羊道友欲何解此事?”
公羊玉闻言戏谑斜视虞山吴,后者连声道:“简单,我家爹爹归真中游,学来一门本事,可窥人过往,只需将这小友给领入青山宗就可。若是相安无事,定是安然奉还,若是当真与楼三千有甚勾连,恐怕也难留其小命。另外,今日这话是当着贯丘前辈所言,贯丘前辈与楼三千好似也有深仇大恨。若是南山道友信不过在下,也可叫这贯丘前辈施展手段,吐真言的本事,就似那日灵璧凉府一般。如何?”
-->>(第 2/4 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