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秋水绵长悠 第一百二十一章 常断更(第 2/4 页)
青山宗也是报名号,恐怕自知这名号不如这一位好听,只说了一句:“青山宗,王某人。”
轻笑。
青木宗这位还未提剑就已轻笑,有些恃才傲物的意味,压根不将这青山宗的山匪给放在眼中,二位俱是半步乘风的修为,交起手来也一定是精彩。南帘雨动作斯文,先将这一柄桃花扇给别在腰间,再是轻取长剑提在手,“仓朗朗”一声,剑指王某人,“你我素不相识,也无恩怨,稍后若是不敌,可是要记得自行跳下水去。”
“笑话,我瞧你这衣裳单薄,落了水怕是要着凉!”王某人当仁不让,一句之后径直而来,二位不过十步之隔,剑已提在了手中,剑眉直瞄南帘雨的腹下,光是这个举动就可瞧出他已是下了杀心。不过南帘雨又岂是等闲之辈,长剑横于身前,将这一剑给结结实实的挡了下,由于二位修为悬殊不大,故而不似方才十怜云一般,摧枯拉朽。不过两位半步乘风交手,场面也是不小,仅一剑相交,迸射而出的清辉将这湖面给激荡开来,千百道涟漪是散而不聚,好在水下无大鱼,否则怕是早死了干净。顾辞舟与小业两位并未修为,一剑而来的气势险些将二人给掀下了莲花座,还好常断更早有预料,在这二位姑娘的周遭设下了一层天地三清术帷幔。
眨眼功夫,二位交手了数百剑,不分上下。
目中无人的南帘雨依旧轻巧笑谈:“就这些本事么?”
说罢,急出一剑,一剑之快,简直无影,直取王某人腹下。王某人眉头一横,一摆长袖,提起剑就是也是疾速而去,好似两位就要凭这一剑分出胜负。两剑交击,谁知这南帘雨却是做出了退让,侧过了身子去,躲避开来,王某人立马得势不饶人,凭借这一亩三分地的蛮力强行扭转剑势往一侧滑落,只是这发出的力又岂是简单收回?
一片木板舟上的虞山吴轻叹,“哎,年轻呐,不知人心险恶。”
一句说罢,只见这位南帘雨竟是丢剑不顾,直冲这袖间取出了一柄桃花扇,往上直入,恰好这个角度是王某人腹下,他笑谈:“莽夫,蝼蚁。”谁料,就当这南帘雨即将得逞的时候,压在身前的王某人却是陡然一个转身,倒握剑身,剑柄为剑锋,巧巧一个翻转避开了致命一击,“啪嗒”一声,剑柄直入身下南帘雨体内,“扑哧”一声,半步乘风一剑又岂是儿戏?南帘雨迸出一口腥红,大叫:“不妙。”遂是不管不顾直往这湖水逃去,不过王某人又岂会任其溜之大吉,当即剑柄一挑,直接将他的身子给挑了回,再重握剑柄,三寸间距,一剑落入了南帘雨的服下,刹那,后者丹田支离破碎,一命呜呼。可怜南帘雨连一句甘拜下风的话都说不出口,草草了了这修行十七八载。
输了这一方是青木宗,公羊玉的脸色不大好,雪南山倒是津津乐道,“虞山吴,你这青山宗不简单呐,小辈修士各个出类拔萃。”
“谦虚了,谦虚了,雪南山唷,这全是这些小辈自身的功劳,与虞某人是半点干系都无。”
“倒是这、你这青水宗可如何是好,最有把握入花榜那位小辈不在,剩下的这些,我看悬呐,当然了,混个八九十名难度不大,毕竟看在南山道友的前辈上,总是要给三分薄面的。”
虞山吴尖酸刻薄,完全不将青水宗放在眼中,若是旁人听了这番话,恐怕要大骂出口,只是雪南山不怒反笑,云淡风轻道:“凑个热闹也好,不打紧呐。”
青山宗的王某人好是轻狂,胜下了这南帘雨后与这离人简声道,继续迎下一位。这下一位自然仍是青木宗的修士,往往这个时候颜面是至关重要的,尤其是在这公羊玉的身前。这会儿,青木宗踏水一位少年,见他两手空空,不见剑、不见刀,拱手说话,“在下,青木宗李打虎,前来讨教。”
二位本就是带有意气,半句不多,就已是交手,这位名为李打虎的少年,人如其名,龙行虎步,虽然无剑,却也凭这赤手空拳与这王某人打的是有来有回。约莫交手了三百招,这王某人有些乏力,青木宗的这位李打虎,打的看似凶猛,其实含蓄的很,从不与这剑锋硬拼,拿刀的哪有这空手的打的悠闲?
最后交手的时候,王某人略逊一筹,其实也算不上输了,李打虎这厮有这缩地成寸身法在身,避开了致命一刀,一掌化拳直击穿了这王某人的腹下,当即毙命。
李打虎摇头嗤笑,拍拍袖袍上的灰尘,再是往这青山宗这一方瞧来,一脚将王某人的尸首给踢下了湖水,不以为然道:“青山宗,下一位?”
其实,打这花榜开始的时候,青木宗与这青山宗的梁子已是结下,虽然两宗往来不少,可都是这长辈之间的事儿。至于青水宗么,就好似那,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中的渔翁,只是这鹬蚌瞧不上这渔翁而已,认定了这青水宗没那本事收拾残局,从另外一个层面来说,花榜争席,本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谈不上什么道义与情面。
于是,青木宗与这青山宗一来一往,打杀的好不痛快,湖面那片青石也真是结实,数位乘风小辈交手,都是纹丝不动,甚至连这裂纹都不曾有上一条。常断更瞧的无趣,正与这小业说笑哩,“小业姑娘,你觉得青水宗之中哪位小辈最是惊艳?”
小业歪头,“惊艳?不知晓,我与我家小姐初来青水宗不过几日,连这青水宗的人儿都认不全,哪里晓得惊艳不惊艳。”
常断更抿嘴,若有所思,遂是狡黠一笑,续问:“那么,试问小业道友,青水宗这些你见过的大致年纪的小辈里头,哪一位最好看?”
顾辞舟听了这句话,风月无改的脸色竟是轻微一笑,不过并未说话。常断更已是洗耳恭听,谁知小业却说:“好看么,我瞧这青水宗的男儿都是好看的很,要说最好看的是哪一位,小业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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