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巡一剑(第 2/4 页)
狡诈恶徒,老奸巨猾。
莫不是这位老翁还与这徐秋有过节不成,竟要从在小辈女娃娃的口中套出有关徐秋的话来。
“真乃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老翁稍微收拾了一番,得意洋洋的将这两位姑娘给挟持出门,至于那一位案台上的少年确却是要一剑了之。
“若是杀了他,本姑娘即刻身消道陨,叫你再难寻徐秋。”于清水一字一句念叨。于清霜闻言如是,捏住小拳头,抿嘴有言:“劝你莫要寻徐秋,当心吃不了兜着走。”
老翁哈哈大笑,并没多言,而是将这半死不活的少年给一剑挑上了屋外的红马背上,再是一绳将这两位姑娘给收住了腰身,扬长大日跌落的那一方疾掠而去。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
落步灵璧镇,徐秋还不知自家青水宗这三位挚友已被这不知名的老翁给一匹马儿给拖走,依旧是两三盏清酒,一叠小菜,落脚灵璧酒肆,听这来往东西南北酒客的夸夸其谈,好在今日不曾听见青木宗与青山宗的动静,估摸着是自身这两座山头走上一遭有了些用处。
出了嘈杂的酒肆,少年难得闲暇,徒步行在灵璧镇上,短短数日不过,眼下这位少年可谓是判若两人。行过一处白布摊子前,瞧见了一位老人家正埋头写字,仔细一瞧,笔走龙蛇,不论是将这一帖字整体来看还是拆分来看都是可圈可点。老人家不认得徐秋,可是徐秋却是认得他,犹记一个月前,初来此地的时候就是打着这灵璧写字第一人的名号摆起的摊子,用的正是这位老先生的名号,记得当时凉府那位小业姑娘来此照顾生意的时候可是将这老人家一顿好气。
时过境迁呐,老人家依旧在此摆着写字的摊子,而当时的泼皮少年已不再,就连这灵璧镇的大户人家凉府也是一夜之间除了名。
徐秋自嘲一句:“物是人非事事休。”说罢,一步走过了老人家的摊子。
江畔有一舟,顾辞舟曾在此处歇过两日。再有两日乃是三宗聚首青木宗花榜争席的时候,来此处讨个清静也好,徐秋以为,临近这花榜争席,那两座山头再是不济也能忍上这几日,况且还有一位算命先生登门拜访过。
垂钓江水,忽有一好大胆的云雀,竟是不怕人,直立在了徐秋手间一细长竹竿上,正与徐秋对视,并不叽叽也不喳喳。
黄昏,雨疏风骤,这立于竹竿的云雀儿才是轻唤动弹了一番,扑哧几下,竟是落在了徐秋的的青衫下避雨。少年一个黄昏也没钓上一条鱼儿,这会儿透过密密雨帘,打量了一番这正哆哆嗦嗦的云雀,于心不忍,一手护住了其周身,遮风挡雨,不过自身却是半点无起身进屋的打算。
一舟一杆一云雀,一人一衫一秋雨。
这场雨来的快,去的也快,直到江面涟漪不再阵阵,碰巧有一抹落日垂在江面,映红了少年的眼眸时候,这云雀才是飞去。
老钓客都是知晓这雨后的江面才是好钓鱼,钓的是退水鱼,可偏偏这位少年这个时候收拾了鱼竿,起身后伸了个懒腰,搓捻了一番衣角,遂是眉头一皱,一手捏在两眉之间的位置许久,呢喃:“这是怎生回事,隐隐有不妙之感。”遥想多年前,徐秋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例如上南山偷了谁家的地瓜,再是路过谁家果园的时候悄摸摘取几粒果,回了屋中,将这些东西摆在桌上大呼捡来的时候,被娘亲瞧了一眼质问的时候才有这等隐隐不妙的感,且是极准,每次都是屁股打的红通通。
徐秋寻思许久,无果,遂入屋读书。
江水绵长不可寻源,距此处千里开外的一处江畔,有一峭壁,西面临江,有天门中断之势,峭壁上有一阁楼,通俗的名字,西楼。
西楼风光甚好,瞧水天一色,只是这地势险要,寻常文人墨客登不上来。此处地属青木宗,算是一处偏僻之地了,知晓的人寥寥无几。
有一骑着枣红大马、头顶黄竹斗笠、渔翁打扮的老翁竟是骑马而上西楼。
西楼内有一石案,有一位老者静候,此人齿发俱落,正是青木宗的离人简,早是沏了一壶茶水,正斟茶相迎这位老翁。
“巡一剑,许久不见,怎么今日来此青木宗做客?”
巡一剑,名号潇洒的很,人却是丑的很,难怪与这其貌不扬的离人简是故人。先前巡一剑自称许多年不近女色,恐怕并非是个正人君子,怕是没有女子愿与其共赴绣花床榻,黄竹斗笠下的巡一剑简直…面目极不堪,约莫有三四百的褶皱凑在眉下,还有一道细长的剑疤自左往右横过了这张脸颊,用两个字形容,“潦草。”
巡一剑熟络的很,还未入坐,已是捏着一盏茶,一口饮尽,一口黄牙上沾了一叶茶,与离人简对视一笑。
“巡一剑呐,巡一剑,真是老顽固,凭借你如今的修为占了一座山头,开立一宗门都已是足够矣,安安生生的为这一宗之主,不逍遥快活么。”
巡一剑并未回话。
-->>(第 2/4 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