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曲曲折折朝堂路(第 2/4 页)
一路上,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除了雪,还是雪。
“葛均监斩了么?”我问身后的王捷。
“是。”王捷道“主子说他没胆子,他自然就去了。”
我浅笑了笑。
“主子若是想威慑他,监斩未免仁慈了些。葛均毕竟是个将军,不过是斩杀一二十人,他如何会放在眼里?”
不是王捷有多么冷血暴力,朝堂上的事大都如此,所以他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做出这样一个根本毫无意义的举动。
一个很可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举动。
我道“这你就不懂了。”
王捷看向我。
“葛均如今不过是刚及弱冠的年纪,他虽经过艰苦的训练,头脑有,行军打仗的本事也有,可他从来没有真正见过血,杀人的血。”
“只有亲身经历过战场的厮杀,他才是一个完整意义上的将帅。”
“现在?他还太嫩。”
我笑得别有深意,王捷却是不太能明白我的心思。
“主子是说,葛均的阅历太少,不值一提么?”王捷问。
我道“雄狮总有长大的一天,要想它不咬你,你就得成为他的主人。”
说到这,王捷总算听明白了。
“主子让葛均监斩,除了是要以斩杀者的头颅威慑葛均,另一方面,您是想借处斩罪犯的机会让葛均与裴太傅之间产生裂隙,毕竟被斩杀的是裴氏家族的旁支,是他们安插在圖州的眼线。”
我没摇头,也没点头,只是不置可否地扬了扬眉。
“雪灾情况如何?”我换了个话题问。
王捷答道“情况还算好,这几日雪小了些,我们赈灾的行动方便了许多。”
我点头。
“主子大开圖州粮仓,又调派周边的粮草,这样虽能解一时之危,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如果朝廷的赈灾粮再拖上一月半月,我们恐怕……”
“不会拖太久,也就是圖州储备耗尽之时而已。”我道。
“主子凭何这般肯定?”王捷奇怪。
“我们这儿在闹雪灾,叛军占领的三县又何尝不是?只不过他们人比我们少,坚持的时间能我们长久罢了。一旦我们粮草耗尽,叛军自会看准时机,攻打过来,掠夺生存的物资。际时,顾元城也不必再阻碍调拨圖州粮草的行进了。如此,粮草不就该到圖州了么?”我道。
原来赈灾粮迟迟不到,竟是顾相在背后搞得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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