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地球篇 第4章 母病(第 2/4 页)
当他赶到医院120急救室时,就看到老舅垂头丧气的坐在走廊候医的椅子上,他手上的烟头早就没有了烟气。
“老娘舅。姆妈什么情况?!”
宁珂语气充满了急切,一边说一边伸头隔着急救室门上不透明的玻璃向里张望。
“中风,医生说,左脑额……额叶有根主血管堵塞、支血管破裂,脑肿胀、轻微的脑疝……”
老舅看了一眼夹在粗糙手指间只剩过滤嘴的烟头,满是愁容的脸显出了老态。其实,他今年也就三十八岁,比宁珂大二十二岁。
“危险吗?!”
“就看今天夜里能不能挺过去……”
听了这话,宁珂的胸膛像是敷上了一层寒冰,整个人也寒冷起来。记忆的思绪却如天际的流云随着疾风翻涌、滚动着……
这些年妈妈真不容易,每日风雨无阻到菜市场门口的小街路边摆修鞋地摊。
一台手摇缝纫机,一把折叠小板凳,一个多层木制工具箱,边上放置一把破旧的防雨天的油布大伞。
僵硬萎缩的左手吃力的摇动缝纫机的摇轮,右手抓着鞋子“嘚嘚”的缝纫……
爸爸活着的时候,在不远处摆了一个修锁的地摊。
他戴着老花镜坐在一辆老旧的挂着拐杖的轮椅上,时而拿起锉刀、时而拿起小锤,铿锵的“叮当”声伴着妈妈缝纫机的响声……
从小到大,宁珂看到的就是这样场景。只有遇到市容创建检查时,他们才得闲放假。
这种生存状况促使了宁珂的成长。
他不仅学会了买菜、烧饭,修锁补鞋也干得有模有样,到了十二岁就没有摆弄不好的锁了。
上八年级那年,他从一辆别人废弃的电瓶自行车上,拆下电机、蓄电池组装成一套给缝纫机提供转动的设备。
但因太重,妈妈只是试了几次,却不愿意用。其实是生意太清淡根本用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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