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过往(第 2/3 页)
向夜阑的神情忽然凝重,惊觉身处一种诡异的寒意中,就如同泡在冰冷的池子里,以至于向夜阑有如此一瞬,觉得自己是身处幻觉之中。但这般凄凉的感受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段令向夜阑陌生的记忆。
那大抵是原主的回忆,但究竟是关于哪一段,向夜阑觉得自己还得听过向老夫人一会儿的答复。
“问这个做什么?”
向老夫人的脸色看起来比她刚从的处境还要凄寒,尤是向老夫人的神色看起来格外的不自然:“谁向你提起这些事的?”
“我自己想起来的。”
向夜阑很是坚定的将向风摘了出去,不敢有所动摇。
“当真是你自己想问的?”
向老夫人仍是抱以怀疑的审视着向夜阑的脸色,见向夜阑笃定地点了头,向老夫人才有几分不情愿的开了口:“太后娘娘亲自赐的毒酒,旁的人便是想救她,也无法与太后娘娘所抗衡不是?”
她之所以解释了许多无关的过往,是怕向夜阑听了这颇为残忍的事实,会怪向府不做为,反倒憎恶上向府,所以自一开始便将向府摘了出去。
“您说的这些我都清楚,我是想问您,我娘她是因为什么事得罪了太后娘娘,又……活了多久?”
连向夜阑都觉得自己后半的问题略显荒谬,但那段记忆若是错的,又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不过是些无关痛痒的罪名,本不至于太后娘娘如此动怒,更不至于,赐下毒酒一杯……”向老夫人似是想起了什么,面容凝重,“是因为太后娘娘想让你娘入宫为妃,但你娘性子狂妄不肯入宫,一时着急,就草率嫁了你爹,这哪能不结梁子?未牵扯向家,未牵扯你,已是万幸了!”
向老夫人可是恨极了她这个差点牵连了整个向家的儿媳,压根儿不遮掩自己对其有多厌憎,冷嗤道:“太后娘娘一杯毒酒赐下来,倒是未直接要了你娘的命,找郎中看过,才说那酒里有什么讲究,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人,但酒,是断没有可能的,拖着拖着,便也拖到了你记事那时。”
如此一看,向夜阑所忽然想起的记忆,与这段过往是能够相吻合的。
在那段回忆中,向夜阑能看到自己孩童般大小的手掌,还正攥着一块荷花酥,被丫鬟领到一处小院子里去。
院子当中摆了不少盆栽,广阔却不空旷,几乎是每个角落都摆满了精致的小物件,而池子边则摆着一个背对自己的摇椅,一位身着藕粉衣物的女子背影也于这时映到向夜阑的眼中。
摇椅旁的男子牵着她的手,日光和熙,本该是十分温馨的画面。
但向夜阑总觉得,这代表了什么告别。
窥视这段记忆的向夜阑似乎并不受自己的思维所操控,她只能在一旁遥遥的看着,听那男子逞着强,笑说:“带小姐回去休息吧,夫人今日乏了,明日再陪她说话。”
可这段记忆当中的“明日”,整个向府死气沉沉,每一处的房檐都挂着单一的白色灯笼,连盆栽上都挂着一张霜白的纸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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