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生死由人或由天(第 2/3 页)
秋桑本是温婉灵动一美人,这两个月忙的她也清减几分,满面哀愁,听夏渊说,回忆了下道,“大概一个多月前,娘娘在殿中闷,想去院子中走走。那日风大,走了没两步便觉得不舒服,奴婢和半夏忙扶着娘娘回去。到了晚间娘娘便鼻塞声重,懒怠饮食,那天晚饭也不曾进,只喝了些水。请了太医来瞧,直说风寒,吃了两天药也不顶事,越发重了,再请太医,只说药效正在发散,停几日再看……便成这样了。”
任素明道,“娘娘外感内滞,确实如太医所说,吃几剂汤药疏散疏散便好了。可是怎么会拖到如今不好?待草民把把脉看。”
片刻,见任素明脸色越来越凝重,萧钧之惴惴不安,忍不住问道,“怎么?”
“外间说。”
几人走到院中,任素明方沉吟道,“殿下,说句不当讲的话,娘娘这病,已经成痨了。”
这话说的众人都是一惊,萧钧之霎时间脸上没了血色,声音都在颤抖,“还……还有的治么?”
任素明道,“也就,这一两个月罢。”
萧钧之只觉得天旋地转,稳了半天才稳住虚软的脚,只觉得又痛又恨,仍抱着一丝希望苦涩道,“仙长可有仙方?”
问出来他才知道是白问。
这病传染,恐怕进过甘棠宫的人都得隔绝,夏渊正准备说他去咸池宫回话,只听见秋桑红着眼睛道,“娘娘叫太子殿下进去说话。”
容贵妃早知自己这病到了何种程度,叫来儿子,她强撑着起身,只觉头重脚轻,眼前金星乱迸,眩晕了好一会儿,她嗓子沙哑的道,“钧儿。”
“孩儿在。”萧钧之声音已带了哽咽。
容贵嫔道,“钧儿不必悲伤,生死有命,我这辈子也算……得偿所愿。我这一去,不能亲眼见你弱冠成人……只可怜我儿,尚未成家,以后还不知如何艰难。”说罢泪流满面。
她在宫中,虽不能一直庇佑他,总能说上两句话,她只怕这一去,孩儿再无人照看,白白让人算计了去。
萧钧之跪在榻边,强忍住悲恸,“请母妃放宽心,任道长医术昌明,定能控制住母妃病情……”
容贵妃流泪摇头道,“钧儿,含瑾真心待你,请莫伤她心,有江夏王和钊之,以后你不必忍气吞声。请你将那道长叫进来,我还有几句话要讲。”
萧钧之闭上眼睛,生生将眼泪忍回去。
他是太子,从小便被教喜怒不形之于色,爱恨不宣之于口。
这一刻,他心在滴血,只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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