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9章 后悔(第 4/4 页)

    “不错，正是蒋某。”蒋卓春看着她，微笑道，“卿玉轩，本座今日冒昧地问一问……你现在，可已经是圣皇境界了？”

    卿玉轩衣袖一拂，眉目弯弯的笑道，“爷的运气素来不错，也不知怎地就到了目前的境界，大抵是侥幸而已。”

    “比起老前辈们孜孜不倦的苦修，爷只能说一声，惭愧！”

    这话说得那叫一个客气，谦虚，但小小年纪便拥有这等惊世修为，如何侥幸？！

    “惭愧？！真正该惭愧的是我们这些老家伙！与小公爷的修炼进度相比，本座等当真要无地自容了。”

    蒋卓春苦涩的笑了笑，道，“据本座所知，小公爷大抵才刚满十三岁吧？！十三岁的圣皇……亘古一人啊！”

    “在小公爷的成就面前，自古到今，无数的风流人物，皆黯然失色。这份成就，非但是空前的，只怕也是绝后的，相信就算是当年的九幽第一届大帝君在此，也要自愧不如！”

    卿玉轩沉默了一下，道，“蒋圣皇却是谬赞了。爷的个人成就或者不俗，但比起圣地来却又大大不如了，三大圣地也是真正的人才济济，实力强大，无与伦比啊。”

    “爷几次三番在圣地手下亡命奔逃，数次九死一生，侥幸兔脱罢了……对圣地的厉害，熟捻于胸，却也是仰慕之极，没齿难忘啊。”

    “此间种种之事，委实是我圣地方面的失策，平白与小公爷结下仇怨，却是三大圣地十万年以降所犯下的最大失误！”蒋卓春长叹一声，神色之间，似有无限悔意。

    摇着头，黯然道，“若是世事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似小公爷这等浊世才俊，本座必竭尽全力制止我方与小公爷为敌！本座更会全力以赴，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与小公爷交好……”

    他这番话，无论语气、口吻，尽皆说得诚挚无比，相信任何人听到，都能听得出来。

    这几句话，实在是肺腑之言。

    卿玉轩默然道，“只可惜……人间事，却是没有‘如果’这种物事存在的！所谓如果，不过只是一种没有丝毫用处的臆想罢了。”

    “不错，小公爷这话说得极是。”蒋卓春严肃的抬起头，道，“本座蛰居天圣宫三千年，未想到世上竟出了似小公爷这等超卓人物！”

    “修真一途，素来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小公爷年岁虽轻，修为却足与本座比肩，但本座总算是痴长了几千年光阴，今日便豁下这张面皮，倚老卖老地问上一句。”

    蒋卓春一语未毕，竟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然后再度缓缓张开。

    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一般，一字一字的道，“若是三大圣地能够付向小公爷道歉，并付出相当的代价，不知小公爷是否愿意与圣地达成谅解，化干戈为玉帛，消去这场无妄杀戮？！”

    “我们双方之间，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蒋卓春沉声说道。

    以他的身份，说出这句话来，已经是等于低声下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