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谁都可以(第 2/2 页)

    展容颜推着他的手瞬间僵住，他这是有多恨她，才这样存心羞辱她。明明五年前被抛弃的人是她，可是为什么他竟然如此痛恨自己，痛恨到要这样羞辱她。

    她咬着牙，笑了：“哪能阿。”

    他看着这样的她，整个人越是觉得烦躁，那种很久不能出现过的挫败感此刻油然而生，简直快要令他失去理智。

    她那样麻木的反应，让他眼底闪现了一层自嘲。

    曾经展容颜想过，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十多么不可跨越的事情，导致能够一夕欢好之后一别两宽，但今天她才明白，无论当年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如今的聂因，已经不是那个深爱着她的人，他对她存在的，只有私欲，只有那些朦朦胧胧的恨意。

    展容颜紧紧闭着眼睛，双手的指甲掐进了肉里。

    她很想尖叫，很想逃避，可是她不能，即然依旧豁出去了，那么就得坚持到底。

    不知道有多少年，她不曾这样想失声痛哭过，但她不能，她不能在这个男人面前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

    她的眼睛闭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丝毫的情绪起伏跟生气，就像是一个没有任何灵魂的娃娃。

    展容颜清清楚楚的感觉到，有粘稠的液体从指甲处流了出来，她知道，那是血，她的心里一阵颤栗。

    她不停地告诉自己，只要挺过去这一次，她就能扶摇直上，就能不再依靠任何人，就能轻而易举的夺回自己的一切，让那些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统统付出应有的代价。

    展容颜，你就算是咬碎牙，也要坚持住。

    展容颜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抬起头看着讳莫如深的聂因，忽然笑了：“聂少爷的床上功夫远远没有长得好，虽然不能够令人尽兴…但也令我十分喜欢，不过，仅仅只是限于床上的你。”

    五年前的话，一字不落的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