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代价(第 2/2 页)

    “把禁卫军都绑了。”将军再次发话。又一波士兵跑步过来，利落地将禁卫军悉数制服。刚刚还气势汹汹，在百姓面前耀武扬威的禁卫军，此时像是刀俎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杀。”将军道，简单明了，干净利落。士兵齐齐举刀，对准禁卫军们缩得看不见的脖子。

    “慢。”将军道，士兵们齐齐收住手，白晃晃的刀悬在半空，禁卫军们满眼希冀地看着马上的人。

    “哪一个是禁军统领？”将军问。

    “是我，是我。”统领屁颠儿屁颠儿上前，一脸谄媚阿谀的笑容。

    “这个凌迟，剩下的动手吧。”将军又道。刚刚拾起一丝生的希望的禁卫军，瞪大了眼睛，在不可置信和不甘中，被砍掉了脑袋。大多数人，都是睁着眼睛死的。可是对手无寸铁的百姓下手的人，就算是死不瞑目，又怎样呢？

    “你要干什么！西南是我的，谁也别想把它夺走，谁也别想。”老太太挣扎着，喉咙中发出尖锐嘶哑的声音。她在人群中跌跌撞撞，眼神涣散，看起来，像是疯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湛灏。而她身边的红衣女子，便是林晓颜。原来裴太傅每日缠着皇帝处死林晓颜，老皇帝惦记着西南这块地方，怎么可能遂了他的愿。千方百计保护林晓颜。可裴太傅还是不依不饶。皇帝生出一计，将湛灏和林晓颜打发到西南帮助公孙羽收复领土。这样一来，就算是裴太傅再难缠，林晓颜不在天都，他也不能怎样。

    “嫂子，我们来晚了。”林晓颜上前，心疼地扶起燕儿。公孙羽则由两个侍卫抬着，送去修养。

    “哪里的话，你们一路舟车劳顿赶来，就是心里有我这个嫂子了。”燕儿道，看着林晓颜，眼中充满感激。若不是他们在千钧一发之际赶到，恐怕这西南的百姓，就要被杀光了，而她和公孙羽，也逃不过一死。

    “嫂子快随我回去，休息一下，压压惊吧。”林晓颜拉着燕儿的手，将她扶上马车，两个人一路说着体己话，回了皇宫。

    御书房内，公孙有已经醒来，老太太头发散乱着，被绑了跪在地上。湛灏，林晓颜，燕儿，公孙羽四个按身份坐了，众人无话。

    “她是始作俑者，禁卫军的首领已是凌迟处死，她……”湛灏率先打破沉默，开口道，话说到一半，他看向公孙羽。

    公孙羽默然，脸上神色痛苦极了。他看着地上跪着老人，眼中渐渐范出泪来。那日她帮林晓颜选婿，他便以为，这老太太是将心中的事都放下了，没想到，最后竟还是做出了样出格的错事。又是当着所有臣民的面儿。让他如何护着她。

    “按照天都的法制，该如何惩治？”良久，公孙羽低头，带着哽咽问。

    “凌迟。”湛灏缓缓吐出两个字。他看向林晓颜，她虽面上平静，眼中还是流露出藏不住的恻隐。他伸手将她的手握住，用手心的温度，温暖她冰凉的小手。

    “寡……我愿代祖母受过。”公孙羽道。一直低着头的老太太，突然将头抬起。她大笑，声音刺耳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