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伤到了脑子(第 2/2 页)

    林晓颜不答。她也不知道，可一想到湛灏心里仍然觉得亏欠公孙颜，甚至愿意为了弥补这份亏欠搭上性命，就高兴不起来。

    “颜儿，你身子还没痊愈，别难为自己。”对于林晓颜的情绪，湛灏摸不着头脑，只能尽量温柔地安慰。

    “湛灏！”林晓颜的语气突然冷静得可怕，“今天如果你死了，你就不欠公孙颜了吗？”

    “我不知。”湛灏答。

    “你有想过你死了，我一个异世之人，在这怎样生活？”林晓颜问。

    “我……”当时情况紧急，湛灏没有想太多，只觉得亏欠公孙家，大不了以死相偿。突然被林晓颜这样问，他不知如何回答。如实说了，怕她伤心，说谎话，他又开不了口。

    “不必解释，我不过是你的傀儡，我懂。”林晓颜声音哽咽，表情冰冷。

    一向冷静持重的湛灏，此刻竟有些茫然。“林晓颜，本王……”

    “不必再说，我想静静。”林晓颜抬眸，冷冷看着湛灏，眸光交杂着复杂的情绪，有难过，有愤怒，还有一些，湛灏无法读懂，林晓颜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本王……”烛光之下，林晓颜的身影被拉得老长，大病初愈，她身体仍然羸弱，面色苍白。湛灏脚步犹疑，不知究竟该不该离开内室，离开林晓颜的视线。

    “别说了，我什么都不想听。”林晓颜更加愤怒，湛灏更加不知所措。

    “出去！”不理会湛灏的犹豫和挣扎，林晓颜再次下逐客令。

    “好，本王出去。”林晓颜的盛怒之下，湛灏无奈离开。看着湛灏离开的背影，林晓颜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委屈，“哇”地一声哭了。

    湛灏没有回头，径直走了出去，留给林晓颜一个整理和发泄情绪的空间。听到关门声的林晓颜，却更加委屈，眼泪更加汹涌。如果有地方可去，她现在定会收拾好包袱，毫不犹豫离开灏王扶府，可惜，她无处可去。湛灏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依靠，可惜，他心里却住着另外一个女人，并时刻愿意为了她去死。如此伤心难过的时刻，她只能一个人扛，湛灏说走就走，没有丝毫温存。

    此刻湛灏回到书房，陪着林晓颜折腾了两天两夜，他已身心俱疲，却无心休息，找出了几本入门的医书，坐到案前。但终究是太累了，看了几页，便恍恍惚惚睡着了。

    湛灏离开，林晓颜哭了一阵子，情绪渐渐平复，有些倦了，由灵犀服侍着躺下休息。只是时不时看向门口，有所期待的样子，直到恍惚入睡。清晨醒来时，她朦胧着双眼，看向床上属于湛灏的位置，空的。

    林晓颜，你在期待些什么。他心里没有你，已是昭然若揭的事实，你怎么这么没出息，还对他有所指望。不回来便不回来，在这乱世你总要学会独立生存，不然那个家伙哪天殉情了，你还要跟着去不成？

    整理了一下心情，林晓颜唤来灵犀为自己梳洗。虽说人是自己叫的，但门打开的一瞬间，看到进来的是灵犀，又是难免失落。

    “王妃，灵犀进来您不高兴吗？放心吧，王爷那么疼您，一定会来看您的。不过王爷这几天太累了，从驿馆回来就没合眼过，昨晚终于睡了一会儿，还是睡在书房。”灵犀边说，边一副羡慕的神情。

    “从驿馆回来就没合过眼？”林晓颜重复着灵犀的话，脑子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