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怀疑,他的逼迫(第 4/4 页)
“既然手受伤,那今日考核便作改作他日,待你手伤好了之后再说,琴弦极细恐会加重伤势,少阳想听阿裳弹琴也不会急在这一时。”
锦亦蹙眉道:“且少阳说的对,阿裳不需要去学那些不想学的东西,更不需刻意改变自己,把自己变成其它大家闺秀一样的人。你就是你,不管你在外人眼里是什么样子,有多玩劣,多不堪都好。
“可在亲人面前,在真正在意你的人面前,你只需要做回真正的你。万事尽力便可,过于为难和勉力只会伤到自己,也只会让你的亲人,和真正在意你的人心疼难过。”
似乎她总是受伤,她的身上到底有多少伤了?从他和她初遇起她身上便总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落水,鞭伤,被打的伤,被烫的伤,被凤瑶琴割伤,又被丝线伤到,有别人造成的,也有她自己造成的。
对这些伤她总是浑不在意。
是因为,心痛吧?
因为有时只有身体痛着,心才不会那么痛。
也只有心痛到无法承受时,人才会本能选择其它方法来舒解,或是用烈酒来麻痹自己,或醉酒也无法宣泄时,就会选择伤害自己来缓解那种痛。每每感受着那时候的她,就总会让他想起经年的自己,竟是那么的似曾相识。而每当那个时候的她,也总会让他不自觉便心生怜惜。
他不想她受伤,可似乎根本无力阻止,他逼她上药,他如她所愿将简洛带进候府又暗中让简洛给了她许多的药物,他千方百计将圣雪莲给她,可她却把雪莲给了一匹马,又给了他给了别人。即使药物能让她身上伤痕彻底消散,也会让所有伤口的疼痛彻底消失,可心呢?
心,却依旧还在痛吧?
有时他在想,一个十七岁的少女心中,能装下多少痛?她又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痛,痛到已麻木失了痛觉,却又百般掩饰不想任何人看到。她如此的倔强隐忍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想试试,知晓自己没那天份以后不打算再做。不过是点小伤早就上了药,过不了两天就会好,所以哥哥不用如此大惊小怪。”
安夙敛下眼睑,压下心头骤浮的那丝悲凉,淡淡开口道:“锦的话,华裳也会谨记,以后不会再伤到自己让哥哥担心。不过便不用改日子了,早晚都是要考核的便就今日吧。”
做回真正的自己?
可他不是她,又怎会知道,她早就回不去了!
若非他自作主张跑来横插一脚,自以为是的帮她却又存心为难她,逼迫她弹这曲回风,纪少阳又怎会知她手受伤?最最可恨是,他居然还敢那么无辜的端起先生的架子和作派来训戒她,做的如此不动声色又不着痕迹,偏偏她却只能憋在心里,不能说,也不能问,甚至不能拒绝。
可就算她如他所愿,弹了这曲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