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封后,割地又赔款(第 3/4 页)
纪战讽笑出声:“不信是吧,少阳,将圣旨拿出来给他们看看,看到这到底是真还是假,本候可不像你们如此信口开河,拿着鸡毛当令箭,实际却是以权谋私,圣旨白纸黑字,皇上亲自盖了大印,你们都给本候看清楚了。”
“不如劳烦欧阳副督统给大家念念。”
纪少阳取出明黄卷帛直接看向上首欧阳旭,欧阳旭原本正看戏,此刻骤然被点名,垂头看了看自家主子,见男子轻轻点头他步下玉阶,直接接过了那卷明黄圣旨停在玉阶半中央。
打开卷帛后,欧阳旭清了清清嗓子,朗朗的念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昭曰:上天授受,有好生之德,今纪家愿息战火锋烟,为免天下百姓再受战乱流离之苦,甘愿顺服归降大楚,奉吾为尊,高节大义天地可表,赤诚丹心日月可昭,纪氏一族天下良臣之表率,朕感念于心,着令一,为表纪家大义之举,敕封永宁候纪战异姓王爵,封号陵齐。划封地陵海郡,齐郡,辖下共十三城池,三十二郡县为纪家所属封地,世代承袭。”
“着令二,纪战长子纪少阳承袭世子爵,纪战长女平齐将军纪华裳,保留大将军职位封号,另敕封其为郡主,赐封号:瑾。着令三,纪家兵权五十五万,自此隶属纪家,南疆三十五万兵权归陵齐王纪战调配,两郡兵权二十二万整隶属瑾郡主私军。”
“着令四,朕心仪陵齐王嫡长千金纪华裳,朕诺,肃六宫,废选秀,以千里红妆,大楚万里江山为聘,求娶为妻,终尽朕此生,一世一双共白首,永不相负永不弃。钦此!!”
欧阳旭此字收,同时也收起了卷帛,圣旨上字迹那都是主子亲书,那是纪少阳想好了条件,找到主子修改谈妥,由主子亲笔腾抄后,再交还给纪战的那张空白圣旨。可这旨意内容更像是协议,却不止盖了大宝,还加盖了传国玺印,这便不再是张简单的议和招降的协议。
那就是一道圣旨,还是道不可改变的圣旨。
这道圣旨宣了出来,那也就意味着,夫人以后在这大楚朝堂禁宫,那是绝逼是可以横着走,根本就谁的面儿也不用再给。开玩笑,谁见过后宫之主还手掌那么多兵马的?就不怕后宫干政动乱朝纲,就不怕外戚专权,江山社稷不稳,乃至更甚者江山不保?
那可向来都是君王之大忌,可显然这些担忧隐忧,在他们家主子这里却是根本就没有,他们家主子那是压根半点儿都没将这些放在心上,再说了主子连玄泷玉佩都早给了夫人,更何况是这区区的封地和兵权呢?
千里红妆,江山为聘。
这八个字他记得还是主子在两郡时曾与夫人说过的,那也是主子于夫人允诺过的,可当时的夫人显然并未当真,可此时再看这张圣旨,那一条条的圣令可不就是把才到手的江山给拱手相送了?
圣旨的内容虽让他有些微讶,可在主子身上那讶异的事儿见多了,你见过不穿龙袍的皇帝?你见过哪个皇帝这样追女人的?他们家主子对夫人那是完全没底限的纵宠,想想主子为夫人那是真真儿连命都不要了,更何况是给这点权利送这么个江山呢?
他觉着主子那就是想把夫人给生生的宠上天。他觉着主子夺江山是不是就是为了送给夫人玩儿?他更觉着他们家主子那是真真儿中了夫人的毒,且已经毒入骨髓,当真是已经没救了。
欧阳旭如此想着,瞟了一眼下方那无数根木头桩子,直接将圣旨又交还给纪少阳,而后回了自己的原处伺候着。他们家主子身边儿可没什么贴身太监什么的伺候着,所有一切都是他们仨侍卫在打理。
“这,这怎么可以呢……”
下方那些大臣那是当真如欧阳所想全都成了木头桩子,足有半刻钟后殿里才接连响起阵阵呢喃声,和众人低低的议论声。
整个大殿从一潭死水,可谓瞬间变成炸开窝的滚烫沸水,谁都知道皇上此次秘密离朝,那是为两郡事宜,可谁也都没有想到,皇上真的将纪家招降,却是答应了纪家如此割地赔款的不平等条件,那可当真是所有身家都赔了进去。
那招降还不如不招呢!!
亏大发了。
得了纪家的顺服,两郡那么多的城池还是给了纪家,兵权却是一丢丢没有收回来不说,还赔进去个后位,更赔进去三宫六院那么多个妃位,以后说不得朝庭还得替纪家养着那些兵?
总而言之,纪家那是半点儿的损失都没有,皇上却是招个降把自个儿都给赔进去了,那损失岂止是一个惨重可言?这圣旨那是从古至今也闻所未闻,谁见过哪个皇帝一辈子只娶一个皇后的?还生生写进圣旨里?千里红妆,大楚万里江山为聘,从古至今又有哪个女人得此盛宠过?
这是绝逼不可能的事,一定还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说不定这就是纪家威逼皇上写下的圣旨?该不会还发生了什么别的事,例如皇上前往招降,却被纪家人卑鄙的给扣下,所以才有这圣旨?又或者皇上答应纪家的条件,那只是权宜之计只是缓兵之计,其实皇上还有别的图谋和打算?
众人臣回那千百年从来也没有啊,这下好了纪华裳一个人独霸了后宫,那他们的算盘岂不是全都得落空?那又怎么可以呢?
旁边纪战把圣旨收了起来,和纪少阳那是撇眼都不再说话,他们倒是希望这些人有用点,能逼着那男人收回圣旨,然后他们就可以带着丫头和个府的人回两郡,过他们舒心自在的日子,诚如丫头所说,以后他们掌着兵权打理自家的封地。没事儿再召集手下搞个练兵什么的。
山高皇帝远,他们想干嘛干嘛,那多逍遥?
哪里还用受这群老不死的气,哪里还用和这些老不死的,存心不良的狗东西花心思斗来斗去防着被他们算计?尤其更是被那混蛋给当成枪来使,让他想想心里的气儿就不顺。想娶他女儿那就应该自己解决麻烦,自己去他搞定他手下那群老不死的大臣。
可他倒好却在一边儿看起了戏,从头到尾半个字没说过。把所有的麻烦全都丢给了他们,他自己却在高高在上坐在那里看戏,你说他能不气?原本他不打算插口更没打算亮圣旨,那就是想看他打算如何解决。
他原本是打算看他的戏,可没曾想到头来,他自己却成了那作戏的人演了戏给别人看?这和他本意完全相迅,加之数次被算计,却一次都未能扳回,这让纪战无法不生闷气。
若非看在都是为了丫头的份儿上?
他定然打死不说一个字。
纪战气腾腾的想着,好半晌才强压下心头的郁气,如今这圣旨也亮了,他这老爹该放的话也放了,该做的戏也做了,那自然就不关他们的事了,他就别再指望着他们两父子会继续帮他解决麻烦。
的确是麻烦,用头发丝儿想那也知道,就这群红眼大尾巴狼,那么眼巴巴的盯着那皇后之位不放,这些人那是绝对不可能因着他们手中这道圣旨,就如此善罢干休的。
“皇上,这万万使不得啊,臣求皇上收回成命。这选秀乃是祖制,更是为了充盈后宫延绵皇嗣,皇上圣明又怎能如此糊涂的独宠一人,皇上若此行事如何对得起我大楚皇朝先辈辛苦打下的江山??”
“还请圣上三思……”
“圣上三思……”
像是在印证纪战的猜测,他刚想着那边儿众臣便已有人,只差没泪流满面的高声奏表抗议,接着便是彼起彼伏的扑通下跪声和反对的声音。
高坐上的男子垂目环视了一眼大殿里黑压压的跪着哀求的大臣,掀启血色唇瓣开口,却只问了一句:“如果朕非要这么做,你们打算如何?”
“皇上,万万不可啊?”
有苍老的声音响起,只见跪地之中须发花白的司马益高呼了一声,那是悲悲戚戚的道:“臣以命相誎求皇上收回成命,那纪家的大小姐,据闻先被赐婚大邺朝宁王,再被退婚指于邺贤王,最后还是被退婚,如此一再被退婚,与多个男人有染,声名狼藉不堪的女人,又岂能为后母仪天下,受我大楚皇朝满朝文武百姓的朝拜?”
“皇上又岂可为她一人废黜整个后宫,那只会让我大楚皇朝成为五湖四海天下人的笑柄,那只会动摇国本毁我大楚百年江山社稷,后宫不得干政,外戚不得专权,皇上,老臣哪怕拼上一死,也不能让皇上做下这等的糊涂事啊,求皇上收回成命……”
“臣等求皇上收回圣命……”又一阵彼此彼伏的反对声。
“以命相誎?”
男子掀唇,素雅的声音已染上一丝微凉,只可惜除却最了解男子的那星星寥寥的几人,大殿之中跪着的那些苦苦哀求官员显然却无一人发现,直至上方半空突的有银芒闪现,直直从上而下如流星般划过半空,惕透的银色丝芒如蛇般缠绕而后微微力力,带来的嘭的一声闷他响。
不大的声音却如悍雷砸在殿中,整个大殿顿时浓重的血腥气四溢,夹着轱辘的滚动声和咕嘟似在冒水泡的声音落在人耳中更是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俯首众臣抬头侧目看去,那所有人更都倾刻间脸色骤变。
浓绸的红血汩汩如溪流涌动,瞬间染红殿中铺着的华丽地毯。
有人就这么死了!!
死的人却是……
那华丽的大殿之上,就在这眨眼之间却是多了具尸体,上一刻还好好的伯昌候司马益,此刻却是去了阎王爷那里报道,自然是去了阎王爷那里,这样若是都不死的话那当真是没天理了。
只见他的身体还保持着跪地的姿势跪在原地,可那颈脖处的脑袋却已然不在脖子上,被人生生的切了下来,只剩颈处碗大一个血洞,此刻正咕嘟往外冒涌着浓绸的血水,再一看那头却是滚到了殿前玉阶处。
司马益至死都瞪大着眼睛,那眼里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却是没有哪怕半点的痛楚和恐惧的表情,只在眨眼间被银丝勒断颈脖,就算有刺痛大概他也来不及感受到便已身首分家没了气息。
如又怎么可能来得及做出痛苦的表情呢?
“现在还有谁要以命直誎的那就给朕站出来,朕会一一的成全。”大殿之中的众人都正自吞着口水,如同呆头鹅一样震惊在这突来的惊变与惨状当中,直到头顶传来道男子凉薄的声音,众人皆醒魂回神。
那些跪地的官员皆抬头仰道张大眼,数十双眼睛倾刻间全都落在上首那道白色身影之上,眼神秀着几分的惊异,更多的却是怆惶与畏惧。玉阶高处的男子仍旧只静静的坐在那里,仍旧是那一身白衣纤尘而不染,那张如勾如画的脸庞之上表情仍然淡然从容,他淡漠的凝着殿下的情景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就连那素雅的声音也是依旧。
可落在人耳中却让人不寒而粟。
莫名的此刻却似乎从那素雅声音里听出了萦绕着浓烈杀气和煞气。
尤其众臣视线落在男子置在御案上右手边那染着红血的晶莹蚕丝,更都是瞳孔纷纷骤缩,呼吸更都是蓦然间一紧,几乎停止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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