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婆娑岛,你觉得这样如何?(第 1/4 页)
瑾华宫中,红烛悠悠倾吐着滴滴的蜡泪。
女子静坐在沉香榻前,榻旁仍旧摆着那方小几和那张暖玉棋盘,棋盘边置着棋桶,还有流苏泡好的热茶,袅袅的白色雾气自雅致的茶杯里升腾而起,于半空中缓缓的消散,带来的是悠悠茶香四溢。
“珍珠流苏,青璇的伤势可有什么大碍?”
“小姐您放心,只是受了些内伤,早就服了药没什么大碍,夜宴后我又专程找小神医又替她把过脉,小神医说只需要休息个七八天就会完全复原。”珍珠忙上前道。
花有容脸上含着些许愧色道:“这次都是属下的错,主子您放心,以后属下必不会再让其它人受伤。”
“与你无关。”
安夙只道了四个字,却是转头看向了殿门处,樱洛奉命去带人已转回,同来的还有皇甫瑜,两人押着一个人,正是被当殿拿下的那个舞姬。
穿着轻薄红纱的女人被皇甫大掌提拎着,进来后便直接将人丢在了软榻旁边的地上,皇甫瑜上前抱拳施礼道:“夫人,人都带来了,还没有招供,属下才刚开始审问,属下已经替她检查过她并未贴人皮面具,而是用了易容的药物,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属下还在她的牙关里搜出了见血封喉的毒药,想来是打算在事败之后咬破毒药自尽所用,属下刚刚也让给她用了刑,不过她却什么也不肯招,只一口咬定所有的事都是她自己所为,是她自己见到宝贝动心,所以才出手盗宝,嘴巴倒也是挺硬。让属下带她过来,是想要亲自审问她么?”
“夫人请放心,只要给属下些时间,属下定能让她如实招供。”主子虽然吩咐将人送去慎刑司关押审问,可此前他们定要审问清楚才会将人送过去,所以其实这人一直都还在禁宫里,且慎刑司的掌司还未上任,那话不过是主子说给殿上的臣子听得,毕竟出了这种事理应由三司插手。
可他们才将人带走刚用上刑,樱洛就找到他道是夫人要见这个舞姬,他只得将人又带来了瑾华宫。今儿是夫人和主子的洞房花烛夜,这在寝殿中审人弄得满地是血,到底是有有些不大好。
皇甫瑜看着女子流在地上的血蹙眉,看着女子淡然的面色,却是未敢开口说这些话劝诫,想也知道夫人征战多年,那定然是早就见惯了血腥如吃饭,连夏候雪瑶被折磨成那惨不忍睹的样子,夫人初见时那脸上的表情他至今都还记得,除了微微的诧异之外,就没有半点别的异色,所以夫人那显然的,根本就不可能会在意这些。
“说不上审问,只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她。”
安夙只淡回了一句,未去看皇甫瑜的纠结,只垂头凝向地上的女人,年纪大约十八九岁,只此时脸庞五官和大殿上所见有了极大的变化,骤看下就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若无惨白的脸色,若无身上道道的鞭伤,再褪去她那身红色纱衣舞姬的装扮,只怕再也没有人能将她认出来。
因着全身的骨骼都被卸掉,女子又被狠丢在地就像是摊烂泥,她狠狠的咳着嘴角还在往外不停的溢血,那血色染红了殿内铺着的干净地毯,看那样子也知内伤着实不轻,雪鹰那脚踢的显然半点都未留情,自然若非为了要留下活口,想必雪鹰出手的那一剑,便早就已经让她见了阎王。
女子指下颚突的多出两根青葱般的玉指,随着那指尖力道微微加大,随即是道轻响,女人被再次卸下的关节,第二次被复位,虽指女人牙关之中的毒药已经被取了出来,那指尖未移力道也未消失,她的头也因此被迫的抬了起来。
仰首看到的便是张瑰玉般精致的脸庞,那张脸庞之上同样带着浅浅而耀眼的笑意,那双清棱眸子望过来时,眼中隐含着的冷意和戾气,却是就顺着那视线传进她的身体,让她的身体竟不知不觉的打了个寒噤。
“怎么,你很害怕?”
安夙掀启嫣红的唇瓣轻问:“是怕我会伤了你,还是在怕我会要人狠狠的折磨你?我看你这张脸倒是长得挺漂亮的,可惜了卿本佳人,奈何为匪?奈何你非要来抢我的东西??”
“我没有害怕,你要杀要剐利落点儿,休想我回答你任何问题。”女子扭头却未能挣开安夙钳制她的那两根手指。
“倒是个烈姓的女子,看你长得如此娇俏可人,想必也定然有个很好听名字才对,你叫什么?”
安夙撤回手指接过花有容递来的帕子擦去了指尖的血迹,指尖落在旁边的茶杯上轻轻的来回抚过,视线却仍凝在那女子的身上,闲聊的语气,淡淡的问话落在殿中,那女子只咬唇冷笑并未回答。
她也未介意,反笑出了声:“怎么,连这个也不能说么?看你这样子我倒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尤其我素来都最欣赏,如你这般烈性忠贞的女子,其实我呢并没打算杀了你,我更没想要折磨你。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他们这些大老爷们也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当真也太不懂何谓怜香惜玉。”
“不过也无妨,我会请最好的大夫,用上最好的药来治好你的伤,你知道这宫中的太医那是多不胜数,我想他们定有办法让你伤势恢复如初,然后我会让人好吃好喝的供着你,将你养得白白胖胖,容颜焕发,然后等过段时日我再将你放出去,你觉得这样如何?”
“你……”
红纱女子脸色一僵:“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自然是放你回去,我想像我这样善良的人,这世上应该很少见。要知道你扮作舞姬混进宫,当殿夺宝搅了我的喜宴败了我的兴致,更是当众扫了本宫颜面,折尽我这个堂堂皇后的威严。我还如此大度的决定放你一马,这世上哪儿去找这么便宜的事?”
安夙垂眸笑言,看着女子僵硬的表情,眉梢微挑:“怎么,我看你却是好像有些不太高兴,反而还这么害怕?这未免有些太奇怪了,我想如果能好好的活着这世上应该没有人会主动的选择去死才对。”
“我都说了要放过你,你却是哪些的表情,你到底在怕什么?是在怕回去后你的下场比起我的人严刑拷打会更加的凄惨?还是你在怕他们会把你当作早就叛主的奸细处置?可我想这应该不至于才是,前不久我可是才亲手放了一个你们的人回去,我记得很清楚她可并没有像你这么害怕。”
“你说的人是谁?我们怎么可能会有人被你抓起来?”
地上的女子阴沉着唇瓣都咬出了血色的牙印,她眸光却是直直的看着坐在榻上的安夙,语气几分坚定,眸中却满是狐疑:“这是不可能的事,你是故意这么说想要骗我的,你也是故意这么做的是不是?”
“你很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其实我便是告诉你,那倒也无妨,不过不管是做为交换的条件也好,还是最基本的人与人之间的礼貌也罢,你是不是都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都应该先告诉我,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安夙笑了笑徐徐接道:“你的武功并不差,招式阴毒狠辣,尤其轻身功夫更是让人刮目相看,且你牙关里还藏剧毒,更是能歌善舞,还被派来潜进这森森的禁宫之中,我想你总不会是什么济济无名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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