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逼良为娼,雄心之志何其壮哉??(第 1/4 页)
寂寂大殿里,女人胸口因着男子的话剧烈的起伏着,看着那道素雪般的身影她的眼前却是有些阵阵的发黑,面对她如此一次又一次的示弱和示好的试探,可她这个儿子却是仍旧丝毫都不为所动。
她承认她的确是在试探。
可她这的确也是在为他和那个贱女人着想不是么?
若说这世上最希望那个贱女人从此一睡不醒,那个人必然是她无疑,而若问这世上谁会最希望那个贱女人此时醒过来,那必然是她面前的他无疑,他如此费尽力力不顾满朝文武阻止为那个女人肃清了后宫。
她自然认定她是他的软肋!
而她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做这么愚蠢的事,在暗地里搞什么小动作,她这只是在帮着他逼云海之颠的人出手替他解决问题罢了,沐白喜欢那个女人这是有眼睛的人都能够看得出来的事实。
所以只要逼着他这个云海之颠的少主答应,那么哪怕是为了云海之颠的声名云海之颠的人也必会倾尽全力的帮他将人求醒过来。她的确是在为他也在为她考虑不是么?这的确是他应该乐见的不是么?
她不明白为何他却竟是如此的反应,明明刚开始一切都是好好的,可他竟然就这般毫无预兆的说翻脸就翻脸,他不止再次对她动手,他居然还命人用这样的手段,砍了祯儿的一只手拿到她面前来警告她,甚至他现在还直接开口禁了她的足派人将她这个堂堂的太后幽禁看管在寿守宫。
幽禁看管!!!
他道她身有隐疾,命人好好侍候,以后不许放她踏出寿安宫,这可不就是变象的禁了她的足,名正言顺安排人手将她幽禁在寿安宫?可他怎么能够明目张胆的做出这样的事来呢??
不管他们之间有多少嫌隙,她都是他的母亲,她都是他的亲生母亲,十月怀胎她生下他给了他生命这是不争的事实,他是皇帝可也不能如此任意而为,他难道就不怕史官的口诛笔伐,他难道就不怕朝堂百官的非议,他难道就不怕群臣言官的谏言?
他如此做是打算要做个昏庸暴君么???
她来此的目的是为试探不假,当然不止是试探而已,自然的她还要一步步让他放下对她的戒心,她不止是要走进众人的视线,她还要慢慢的修复他们母子间的关系,消除他对她的怨恨和不满,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够有更多的机会找到祯儿的下落,同样这样祯儿的安全才会更加的有保障。
她绝对不能够坐以待毙!!
她以为他对她心中有怨很正常,可他无论如何都绝对不可能对自己这个母亲没有半点的情份,只要她不懈的努力去做,哪怕是有坚冰挡隔在他们中间,那也始终会有开始融化的一天。
她以为她是最最了解他的,曾经她的这个儿子冷的就像是块坚冰,冷的可谓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先皇因他出生时的吉兆最是看重他,他也的确是天生聪慧说是有天纵之资绝不为过,更不负先皇赐他的封号,重华。
先皇对此很满意,她却始终觉得他并不具备成为一个好帝王的资质,因为不管先皇如何严厉教导他都好,他的心和他的表面都是两个相反极端,因先皇刻意教导他表面看来极冷,可心地却太过善良,试问如此妇人之仁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成为一个好皇帝?
可如今她才发现,她的这个儿子是真的真的变了,曾经的那块千年寒冰变得像是块温润无双的千年暖玉,他的脸上如今总是挂着那般素雅洁静而又沁人心脾的笑,让人不自觉的便卸下对他的防备,想要朝着他去靠近,亦很轻易便可以靠近他的身边。
然则他心中那颗曾经温软善良的心却是变成磐石坚冰,再无法悍动也再无法轻易的软化,曾经他最渴望他这个母后对他关注的目光,现在他对她却只剩下那浓浓的厌恶和仇恨。
曾经他身为储君心怀天下却是太过的妇人之仁,如今他已为九五帝王,不择手段却又狠辣无情,曾经他不会利用无辜者,可如今他所有的人都利用,曾经他不会牵怒更不会对无辜的人下手,可如今只要挡了他的路,让他不喜的人他都会毫不留情的下手。
他毫不将南楚的那些官员放在眼里,他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亲自动手杀了司马益那个一品候爷,他更是无视芷蓉这个亲妹妹的生死,不管他和她之间有多少的怨恨仇恨都好芷蓉却都是无辜的。
他们之间的一切芷蓉从始至终都是毫不知情,可他却半点都未将芷蓉的死放在心上过,甚至连芷蓉死后被送回南楚,那么长的时间里他都没有出现,都没有亲自去看上哪怕一眼。
他更拿这样的手段用祯儿来威胁她!!
他样子变得那般温润如玉,可他的血反而变冷了,变得彻骨的冷,冷到让她无法不讶异心惊,冷到让她心中无法不觉得害怕又慌乱。而这不正是曾经她想象中帝王应该有的样子?
可没人知道她此刻又有多厌恶憎恨这样的他!!
因为他越是像个合格的帝王,越是像是她曾想象的那个样子,可也越让她此刻无从入手,如此一来便只会越将她自己推入险境,或许自此以后她都难以再找到机会,可以翻身的机会。
可她不甘心就这样被拿捏,被自己的亲生儿子生生的压着,还压得死死的就像是被用铁链死死的锁了手脚捆了身体,根本就无法动弹的待宰囚徒。
她以为至少那个女人会是他的软肋,那也是她可以入手的方向,可似乎她还是想错了,他根本就不在意她的威胁,到底是因为事实并不像是流言所传,并不像她所想的那样,她不怕她去说,还是因为他的手里捏着祯儿生死,所以他便因此而认定她不敢再轻举妄动?
百里太后因着男子的话和举动脑子有些凌乱,看着地上那只断手和血色更是没有办法集中精神,胸中气息的翻滚让她一时间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心中怒气和无力感交加,让她连眼前的视线都是模模糊糊,只能隐约听到耳畔很快有男人声音再次响起。
“是,臣谨尊圣喻。”
大殿里未得令退下一直站在旁边的皇甫瑜此刻回神应声,他走上前蹲下身体将那掉在地上的断手和染血布帛都捡了起来,且重新放回红木盒子里面又将那盒子仔细的盖好,这才又去外面叫人进来。
“太后娘娘隐疾发作,你们两个先扶太后回去寿安宫。”
皇甫瑜伸手挡下了想要上前去扶太后的李嬷嬷,将手中的木盒子往李嬷嬷的手中强行一塞:“皇上已经命人传了御医前去寿安宫里给太后诊脉医治,这个你可千万捧好别摔了。”
“这个是皇上特意替太后娘娘准备的礼物,皇上有令命你们帮太后娘娘好好的收好了,若是东西丢了或不见了那便是欺君的杀头死罪,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动作快些护送太后回去!!”
皇甫瑜看李嬷嬷尤自怔愣的看着殿内地毯上染着的些许血迹发呆,好似没有回过神来,顿时张嘴便嘲李嬷嬷低低的吼了一声。
“是,奴婢遵命,奴婢告退。”李嬷嬷回神喏喏的应声,赶紧回神带着人将百里太后扶出了大殿,那脑门儿上却是沁出些许的薄汗,光看太后娘娘此时的样子也知道,今儿太后前来示好根本没能得如预期中讨得皇上欢心。
反而是……
皇甫瑜出得长信宫的殿门,将百里太后一路护送回到寿安宫,又照命令安排六名宫婢与十多名的人宫侍留在寿安宫里,将事情办妥之后,这才径自的去了御园之中领罚。
执刑的人乃是护送怀安回都,暂时却还未离开的彼岸笙主徐邕,欧阳旭与白桦二人奉命带着花有容还有宫中的禁军在旁边观刑。
御园之中正值百花盛开,可谓是满目的争奇研丽之景,然则蝶舞莺啼间那啪啪的声响却是伴着浓重血色在人眼中氤氲开来,那行刑的一幕更是让路过的人都忍不住纷纷捂了眼睛不敢观看。
徐邕手中带着倒勾刺的长鞭无情落在男人昂藏身体,撕裂衣物的同时那些尖利的勾刺也狠狠的扎进他身体里,用力拔出后理是都会带起片片血肉,不到十鞭下去皇甫瑜身上的衣物早就碎个干干净净,后背一片血肉模糊,男人脸色惨白的跪在那里,脸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滴落在青砖地面却是根本看不出痕迹,因为落下的同时便被血色给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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