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审问曹府下人(第 4/4 页)

    “你们中间哪一个是管事的？”冷夜宸冷声问道。

    一个中年男子犹豫了一下才站了出来，身上的衣衫虽然已经风干，却皱巴巴的、混着泥水贴在他身上，很是狼狈。男子表情冷静又从容，行礼后恭敬道：“回大人，小的是曹府的管家。”

    冷夜宸背着双手，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目光清冷无情，冷声说：“你看一看，曹宅的下人是不是都在这里。”

    管家愣了一下，昨天虽然混乱，但他还是清点了人数，本来人就不多，他每个都认识，少没少人一看就清楚，不过他还是看了两眼，摇头道：“回大人，都在这里，一个都不少。”

    坐在一边听审的冷夜睿终于明白了，他大哥昨天没说一个理由就将所有的下人带回来，因为奚言从火场中带出来两具尸体，若不是曹宅未逃出来的下人，那会是谁呢？

    冷夜宸却又没提起那两具放在停尸间的尸体，依旧冷声问道：“府宅是何时失火的？你们怎么逃出来的？”

    管家头上冒出一些汗珠子，镇定从容的表情渐渐地被惊慌代替：“回大人，小人记不太清楚，当时小人看见宅子外面有烟，就大声叫起来，火还没烧到宅子中，小人们就逃了出来……因为住的离山林比较近，所以平时小人们都很注意防火，在宅子外面准备了很多水桶，以防不时之需。”

    “曹大人和曹小姐是什么时候离开曹宅的？”点点头，冷夜宸问道。

    放在地上的双手突然握紧，管家的面色又白了几分，惊颤的道：“大人，小人真的不知道，一点也不清楚老爷和小姐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所以小人们才会非常担心，所以……”

    冷夜宸一挥手，厉声道：“身为管家，主子有危险，你们只在外面泼水，杯水车薪的道理难道不明白，不仅不找人帮忙救火，更没有进去救人，居心何在？还不从实招来！”

    管家一下子瘫倒在地，惊恐地闭上眼，颤声说：“小人，小人……小人贪生怕死，没有救主的勇气，小人猪狗不如，请大人责罚。”

    “将证词拿过来给他画押，”冷夜宸没再问下去，而是让文书将记录了管家说话的证词拿过来，沉声道，“这是你所说的每一句话，画押后作为证词，以后不得翻改，若是属实，自当按律予以处罚，如有虚言，必定严惩不贷！”

    管家颤颤抖抖地拿起笔写上自己的名字，又按了手印，才被衙役重新押回了打牢。

    剩下的一干人也不敢再抱怨了，在冷夜宸和奚言到来之前，他们明明有很长的时间进入府宅救人的，却都默契的谁也不提，现在大人要治他们一个对主不忠之罪，根本就是理所当然，不管情不情愿都必须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