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控制(第 3/4 页)

    “罢了，我还是适合当一个清心养草的老福太太。唉，儿孙大了不由娘啊，真是儿女都是债哟。”

    “呵呵，多子多福的你，可莫要说这般 怄气话了。”

    ……

    “娘，林嬷嬷为什么会构陷四叔身边的丫头？”

    江海康一冲入大夫人院里便大声质问。

    本来就因着林嬷嬷的事情心里烦躁的大夫人。这会儿再被最看重的儿子责问，当下气死把茶杯狠狠砸在桌上，虚点着他。

    “康儿，母亲自问对你不错，可这么多年的好，最后只换来你如此对待么？是不是在康儿你的心里，一介丫头都要比辛苦养育你长大的母亲还要重要？娘平时教你的东西，全都被狗吞了吗？一个丫头的事情，你一个大少爷在这儿多问什么？难不成，你真的对那丫头有感觉了？”

    她眼神一沉，下巴抬高，看着儿子的眼神透着鄙视。江海康没想到自己一句问询，勾得母亲如此大动肝火。

    “母亲，我没有不尊重你……刚才是孩儿大声了。我只是一时冲动……只是母亲，林嬷嬷行事，是被你指派的是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就因为她曾经当过我的丫头？”

    江海康又气又痛心，如果是因为自己的缘故，那说来说去，害了杨玉瑶的人还是他。一边大丫头秋香则赶紧打圆场。

    “大少爷，夫人天天劳碌这府里的事情，林嬷嬷是一直侍候着夫人的，今儿她闹出这样的事情，大夫人脾气不好你就别再多说了。”

    这一提，江海康也想到林嬷嬷确实是服侍母亲多年。今天贸然被发配去了农庄，母亲不好过也是能理解的。只是，他还是难受，只因他很清楚，事情的起源，必定是母亲。

    “母亲，孩儿会认真读书的，但只求你，不要太管控我的一切可好。孩儿这些年读书就够累了，你能不能对我稍微松手一点。”他语气涩然，这，才是他今天最想说的话。

    唐吟秋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辛苦？我管控？原来，在你的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妇人！”唐吟秋气的全身颤抖，“江海康，你莫不是读书读傻了吧，母亲若是不管控着你，你还不得被人害了去。娘操心你这么多，没一句好到罢了，如今你却口口声声说我在管控你，你，你真是让母亲太伤心了。还是说……你听到了什么不好的话，今天这般发作母亲！”她眼神明明灭灭，面色越发阴沉。

    半隐在门菲阴影下的唐吟秋，让江海康看不清楚，但是，却更添了一丝沉重的气色，江海康脸上的怒气慢慢裂变成了苦涩，无奈……

    和母亲的相处，似乎永远是这样收场。

    他说服不了她。

    她也不愿意放手，就喜欢掌控着他这个儿子。不管是人还是事，她事无巨细，以前他只当这是母亲对自己的宠爱。去了书院后，他才慢慢领悟过来，唐吟秋待他，其实是掌控更多一些。浑没有那种……母子间的亲情所在……

    心，一点点变冷，江海康松手，慢慢冷静下来。直至，恢复平静如昔的少年矜贵公子，垂首，行礼，一套动作做的行云流水，让人挑不出丁点错处：“母亲，今日多有打扰，孩儿去读书了。”举止进退有度，这才是大家少爷该有的模样。

    唐吟秋的面色缓和了些许，摆手。“你这孩子，下去吧，读书是正事，旁的闲杂事务不是你要操心的。”

    “母亲教导的是。”平静下来的江海康，温雅，不失俊美，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一刻大夫人就觉得，这个孩儿的心思，似乎更难猜测了，而他，也在逐步脱离她的掌控，这令她有些慌，也气愤不已。

    看着孩子离开，大夫人啪地一声扔了杯子。

    “终归不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打小对他好又如何，还不是捂不热。”

    秋香皱眉，“夫人，这番话，还是莫要说出去，万一有心人听着入了大少爷的耳，怕是会伤了母子情份。”

    “我当然知道，哪还需要你这丫头提点。唉，在人前哪会说这啊。这屋里不只有我们俩么。那小贱人当年难产而亡，我又只得一个大丫头，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儿养着。可到好，多年也没捂热。”

    身为长房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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