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不可信(第 2/4 页)
“孤不是说这个。”戚长容徒然打断君琛的话,又在石壁上添了一条白线,指甲划的生疼而不自觉:“哪怕今日坠马的是别人,将军第一个怀疑对象也是孤,是也不是?”
听出来话语间隐藏的酸涩,不知为何,君琛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他不说,意思却很明显。
除了她以外,他谁都不会怀疑。
戚长容牵唇苦笑:“这世上,孤连自己都不信,只信将军,可将军信世人,唯独不信孤。”
可笑,实在太可笑了。
她越过生死,将一颗真心捧到别人面前,那人却不屑一顾,随意践踏。
她戚氏长容,什么时候卑微至此?
“孤算计天下人,可从未算计过你,对将军,孤问心无愧。”
……
蒋府,收纳了无数藏书的书院阁楼。
蒋伯文隐藏于此奋笔疾书,他所写是佛家谏言,笔下字迹已失去淡然平稳,错漏百出,从他字迹中便能品出此人心情该是如何的烦躁。
他是蒋伯文,是当朝手握重拳的太师,一向泰山崩而面不改色,可今日命人在马鞍上做手脚时,他犹豫了,迷茫了,无人知晓那时他藏在长袖中的手在隐隐发抖。
可他还是下令了,在那一瞬间,他毁掉的不只是蒋尤的下半生,还有唯一能牵制他的亲情。
从此以后,他不必给任何人让路。
门外,巴托谨慎的敲了三下门。
“进。”
巴托推门而入,低头轻语:“宫中太医说,公子的腿,算是废了。”
意料之中的结果,蒋伯文并未惊讶,只问道:“那人走了吗?”
巴托深吸一口气:“接到消息的那一刻,他便带着人离开了,临走前让奴转告大人,您的衷心,主子心中清楚。”
说是清楚,还是少不了试探。
用独生子换来的信任,果真沉重。
“关在刑部里面的蒲亭,寻机会,杀之。”
“杀不了,废之,使其口不能言,手足不能写,方能保一时无忧。”
蒋伯文语声如冰,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巴托心中一寒,更加不敢造次。
原本他们所筹谋的是该如何保住蒲亭的性命,甚至帮他脱罪,可如今转眼间,大人便改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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