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父子对峙(第 2/2 页)

    皇帝面色不动，见他这般反应，心中倒是舒了一口气，看来他这警觉性倒是不差，随后收敛了脸上容色，沉声道：“怎么？是不肯还是不敢？”

    萧令琰心中豁然明了，握着椅子的手指节都有些发白，顿了片刻后才低声道：“陛下好灵通的消息，看来昭卫程英大人果真是陛下手中的利剑。”

    见他猜了出来，皇帝面上才多了几分怒色，冷哼道：“你将这女子保护的严严实实，不惜让外头说你有龙阳之好，也不肯叫她露出一丁点风声来，倒是好周全的心思！”

    萧令琰面色不动，丝毫不让，“臣以为，若是自己心爱之人，必定要保护周全，才可称为一个男人，其他的也算不得什么！”

    皇帝脸上怒色更甚，他这是在讽刺自己没有保护好他的娘亲，他猛然一拍案几，桌面上的象牙筷子都跌落了下来，叮铃两声响后，才听他怒然道：“你别拿你娘说事，朕亏欠了她，也亏欠了你，是以才想将这天下都给了你，可你倒好，竟将朕的心思置之不顾，倒是有心思和一个女子游湖做乐，这般好的心思，不用在治国方略之上，你如何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母亲？”

    “陛下怕不是忘了，我如今是晋王爷，是晋王子嗣，母亲当日将我送出宫中时说的话，陛下看来也没有放在心里去！”萧令琰神色冷硬，丝毫不让。

    “你——”皇帝气得浑身颤抖，猛然站了起来，头部便有些晕眩，咬牙冷哼了一声，“你、你就不怕朕杀了她？”

    “陛下龙威所在，别人命途也不过如蝼蚁，陛下若要杀了她倒也无妨，臣只随她而去便是了。”萧令琰神色淡然的紧，看着他的模样，缓缓地靠在了椅子上。

    皇帝猛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你竟为了一个女子……”

    “想必陛下当日便是如此作想，不必为了一个女子损失大业，可臣不同，父亲生前教诲，一生若得一女子，若有全力照顾时，自当尽心尽力，若无全力时也应当发乎情止乎礼，这点遗训，臣不敢忘。”他声音低沉，却是一字一顿，极具力量。

    皇帝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看了良久之后，才缓缓地松了一口气，颓然坐倒在椅子上，“朕真不知，将你送到晋王府是成了你还是害了你？”

    “若因此事的话，儿臣便说一句，这是好事。”萧令琰心口微顿，缓缓地说道。

    皇帝诧异地瞧了他一眼，他一向只自称为臣，哪怕是一个称呼，他都不肯更改，没想到这会儿竟是改口了？

    “陛下身体不适，她为解我所忧，做出这些事情，难道陛下还看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