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太学考试(第 3/4 页)

    一日她蹲在绿水桥头。那是一座小石桥，桥头本该站着的是卖花的姑娘，但她蹲在那，卖花的姑娘便只能往桥中间站。日光很烈，晒得她昏昏沉沉的，一个人在她头顶喊：“丑妹！……”她抬起眼皮一望，望见帅弦笑嘻嘻的脸。

    帅弦旁边站着一个公子，公子手里拿着支花。公子真漂亮，像是月光下的美玉。公子将花递给她，笑道：“送你。”

    唐镜接过花，看了两遍，有些茫然。帅弦拉着公子又往街那头走了。绿水桥上又是人声喧扰，桥下河水流淌得寂静。

    唐镜回国公府的时候，将那支花插在花瓶里。

    “头一次带花回来呢，”荆瑾见了花，有些意外，笑着问她：“谁家的郎君送了我的小镜子这么好的一朵花？”

    唐镜道：“不认识。”

    荆瑾不是多话的人，听她说不知道玄一名字时便不追问，此时不过一朵花的事，更是不多问一句了。唐镜又看了看那朵花，这才慢慢拉出袖子里一张纸来。

    纸上是虹福楼一个书生今儿个私下售卖的太学试题，二十两一份，唐镜的小叫花朋友给她偷来了一份。

    唐镜道：“就是这个，你几天前吩咐过，我便留意着。”

    荆瑾接过来瞄了几眼，笑了笑：“你这是不是打入丐帮内部了？”

    唐镜想了想那些个小乞丐对自己亲热的模样，沉痛道：“我看也是，再混一混就能搞个四袋长老了……”

    荆瑾摸了摸她头。这段时间的细心调养加上夜雨道长毫不吝惜的贵重药材养护，唐镜的身体底子已经好了许多，寒症驱净，发丝柔软，摸上去很是舒服。她一脸正经的又摸了好几把，才道：“唐长老，您奔波了这么一天，不饿么？”

    唐镜懵懵的任她摸，半响道：“是有些饿……”

    荆瑾：“那便先吃饭。”

    唐镜抓住她的手：“那卖题书生的事……”

    荆瑾一只手被抓住，另一只手又摸到唐镜头上不甘的呼噜上两把，无奈道：“垃圾人，垃圾事情，怎么值得长老上心呢？”又倏然一笑，声音温柔，连那只莽撞的手也彷如抹着这世上最柔滑的丝绸：“一个题目一个江蓦然就想斗倒我，是谁给她想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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