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离(第 2/3 页)

    站在郑秀妍面前的李旭言听到这样突然的一句话。他一下子失语了。

    因为这也已经足以将他想要开口说的话给全都堵在了喉咙里。

    这对李旭言来说这句话的尾音不是一个问号，而是一个省略号，好像他一瞬间所有原本想说的话都可以被省略了，看着郑秀妍那无助而又充满哀伤的眼睛。他已经无法再用任何言语去挽回什么。

    在他印象里，这个外冷内热的女孩永远是骄傲的、强大的、不曾认输的，但现在她却只能用一副近乎哀求的神情，来希望有人告诉她应该选择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不要分手！不要分开！

    李旭言感觉到了郑秀妍眼中的希翼，她是希望自己这么说的吧。

    在李旭言还未来得及收起的笑容里忽然涌现了几分苦涩。殊不知，在她将这个问题问出口的瞬间，其实她已经告诉了李旭言她的答案……

    如果她选择是和她希望的一样，那又何必要多此一问呢？

    李旭言怔怔了数秒，然后蹲下身来，眼睛平视着郑秀妍，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道：“你还记得你答应做我女朋友的那个晚上我对你说过什么吗？”

    郑秀妍喃喃道：“什么……”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能离开我……”李旭言一边说一边脸上温暖的笑容不见了，“如果你背叛我……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郑秀妍闻言一下愣住，反应了好几秒钟才隐约记起当初似乎李旭言是好像说过这番话……

    李旭言说完便站起转过身，迈步离开，再无半分停留。

    超乎意料的冷酷，太过突然的决绝，李旭言好像是瞬间变了个人一般，温暖如碰到寒冰一样消散，冷得令人毫无缓冲的时间和空间。

    只是没有人注意到，在李旭言站起来离开转过头的刹那，有一道痕迹从他一侧的脸颊滑落，悄无声息的掉在地上，那是泪水，带着无法消散的温度，失落了一圈印着深色水痕的记忆。

    转过街口，当完全离开了郑秀妍的视线时，李旭言一下子像是被抽掉了身上的力气般，背靠在了路边的一面墙上……

    失望、不甘、伤心、痛苦、遗憾、悲哀……说不清是哪一种情绪占据了他的心口，堵得胸中一阵阵的难受。

    但和以前不同，这一回，虽然是同样的伤痛甚至是同样的理由，但他不会再放弃了，至少是不会再放弃自己，因为他知道，如果在这个时候自己再放弃自己，那一切才是真的会永远无法挽回。

    李旭言闭上眼努力的深吸了几口气，用了足够长的一段仿佛静止的时间，缓和了一些那有点让他窒息的胸闷，再睁开眼，他已认清了现实，放弃了之前一切所有不切实际的奢望……

    爱情，从来没有像人们心里所希望的那样拥有超越一切的强大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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