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离开(第 2/2 页)
两人在门口扯了半天的皮,汪福禄说什么都不愿和他一道进去,小路子暗骂老东西心黑,孝敬了他这么久,便是条狗也该喂熟了,这老东西连狗都不如。
小路子蹑手蹑脚的进了御书房,皇帝正埋头批阅奏章,小顺子在给他研磨,小路子心下又是一阵唾骂,道汪福路不愿和他一道进来回禀,却安排小顺子在皇帝跟前献殷勤,老东西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提拔亲儿子的机会。
小路子站在皇帝御案前,心中已想了千百种告罪方式,如何才能减少些皇帝的怒气。想了半天,还是先跪好了老老实实的说出来,希望陛下看在他坦诚相告的份上减轻些惩罚,再说如今紧要的也不是罚他,先将人找回来才是正经。
皇帝见小路子埋头跪在地上,放下御笔道:“你跪着做什么?可是犯了什么错要求饶?”
小路子哭丧着脸狠磕了几个头,虽然地上铺了丝棉毯子,他却磕的噗噗作响,抬起头来回话时额头已是一片青紫了。
皇帝直觉不妙,能叫小路子这般作态的,怕是事情不小,沉声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小路子面容悲凄泪光闪闪,哽咽着道:“奴才该死,蓝公子走了。”
这一句听得不太真切,皇帝面容僵硬,有些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你说什么?谁走了?”那副如鲠在喉的样子,似乎别人告诉他真相,他这口气便上不来了。
小路子哭丧着脸稍大些声重复了一句:“榆树胡同蓝公子走了,中秋晚上连夜走的,屋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看来是出远门了。”
“出远门?去哪里?”
皇帝似乎极难接受这个事实,问话时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直叫人不敢告知实情怕他承受不住。
只是该说的还是要说的,他们也不敢瞒,“奴才不知他去哪里了,原先安排看着他的人,这几日恰逢过节,人便有些松懈,第二日才知道人不见了,奴才又隔了一日才出的宫和他们联系上,如今不晓得走哪儿去了。”
走了,又走了,原以为他回来是要给他机会弥补,却原来只是顺道路过,加深一些他的印象,以便让他下一个十年的相思之苦更难熬一些而已。
蓝净尘呐蓝净尘,你当真狠心,如此也好,朕也不是痴情之人,至此一别便是永诀,朕不会再给你回头戏耍朕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