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责子(第 1/2 页)
即使所有人证物证都指向二皇子,作为一个父亲,皇帝还是忍不住为儿子开脱。
“药草失窃?何人有如此本事从太医院盗走药草?”
二皇子身边的阿秦原先是许家家将,自幼习武,原本习的是阳刚武艺,战场上的路子,进了宫之后去了子孙根,身上便也沾了些阴柔之气,一身正派武艺也变得刁钻古怪起来,夹杂了些江湖路子,倒有些像皇帝身边的暗卫,飞檐走壁神出鬼没,从太医院盗走药草也不是不可能。
这话皇帝却不能说出来,阿秦的功夫如何他知道,别人不一定知道。无论二皇子是否无辜,沾上谋害庶母弟妹的罪名,他这辈子都毁了,即便真的是他,也只能让他们一家人关起门来说话,不足为外人道也。
只是为了堵悠悠众口,皇帝少不得要传二皇子来问话,二皇子一听他沾上了宝妃龙子之事,唇角泛起冷笑,跟着来请的小路子去了乾元殿。
之所以是在乾元殿,而非慎刑司亦或坤仪宫,却是皇帝的小心思,这场审判不能叫别人旁听,即使太后要插手,皇帝也没让她过来。
“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万岁。”
二皇子挺直了腰杆走进来,脸上是用冷漠面具压制的愤怒恨意,目光坚毅如铁,两腮绷得死紧,看了叫人觉着牙酸。
皇帝注视着初露雏形的儿子,心下一阵怅然,时间过的真快,先皇后都已经死了十年了,宏儿也从虚弱无力的婴儿长成了挺拔俊秀的小少年,褪去了幼年时的淘气伶俐,取而代之的是愈渐沉稳刚毅的气度。他总说宏儿最像他,无论长相还是性子,如今这么一看,长相还是和他如出一辙,但这性子却与他相差甚远了,他从来是戴着嬉笑面具,显少有冷脸的时候。
“宁安院的小宫女说,你让她种了两株曼陀罗到宝妃窗户底下,想害她腹中孩儿,可是?”
“不是,我没有。”
简短明了的答辩,不再多说一句。
皇帝心头隐怒,面上愤然与以往的佯怒沉脸不同,“就这样?你不多说几句辩驳?如何证明你的清白?”
二皇子抬头直视他:“父皇想叫我说什么?是相信一个小宫女,还是相信自己的亲生儿子,还需我多说什么?”
他不认为自己有和一个宫女对质争辩的必要。
他这个样子,皇帝险些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他以往的伶牙俐齿哪儿去了?以往他做错了事情,总是千百种理由为自己辩驳,若不是他做的,更要跳起脚来反驳,何时变得如此冷硬刺人惜字如金了?
到这个时候,皇帝突然觉得,他和二皇子不太亲热了,二皇子在太后宫里养到七岁,皇帝每日去寿康宫用午膳,和亲娘儿子感情愈渐亲厚。后来二皇子搬去了皇子所,但他还是三不五时去灼华居转悠,时常与皇帝碰到,一家三口感情亲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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