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一千两黄金,赌孟九思赢(第 4/4 页)
薛蕊也没想到薛朝会出现,除了多了一丝畏惧,又莫名的多了一丝愤怒。
不亏是姐妹,她和永明县主想到了一处,只觉得他一定是为孟九思而来。
她抬头目色复杂的盯着他:“大哥,今日有人当众给你妹妹没脸,你竟不管么?”
她倒要看看,在大哥的心里,是她这个妹妹重要,还是孟九思这个贱人重要。
什么?
在众有许多没有见过薛朝的姑娘听薛蕊唤他一声大哥,又惊了惊,原来这位竟是鼎鼎有名的病公子薛朝,怪道能拥有这样的天人之姿,可惜了,这样的人竟长年缠绵病榻,命不久矣。
不过,今日能见他一面,也不虚此行了。
真是比传闻中的还要好看。
薛朝冷漠的看了薛蕊一眼,眼睛里根本没有丝毫情绪,就像在瞧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一样。
“你若还知道自己是薛家人,就该知道薛家家规,诚信做人。”
“大哥,你——”
薛蕊脸色一僵,瞬间龟裂开来,还想再说什么,薛朝已经转身离开了。
台下的闺秀们见他忽然走了,眼睛里掩不住的失意,孟婉芳尤还怔在那里,恋恋不舍的望了望。
永明县主见薛朝离去,不仅没有松一口气,脸色反而更加难看了,像一只斗败的全身毛都被啄光的公鸡,狼狈的站在那里。
薛朝那一句话她是听懂了,明摆着维护孟九思和那个贱婢。
她迈着仿似拖着千钧重石头的脚步,一步一步走到铁妞面前,胀红着脸声音低的跟蚊子似的哼哼,支支唔唔道:“对......对不起,孟......姑娘。”
铁妞掏掏耳朵:“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对不起,孟姑娘!”
永明县主近乎崩溃的拔高了声音。
她态度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让在众的姑娘大为惊讶,也不知她到底是吃错什么药了。
她一道歉,薛蕊也彻底偃旗息鼓,众目睽睽之下,她面色难看到了极点,声音僵硬异常:“对不起,孟姑娘。”
“还有呢,学小狗叫。”铁妞嘻嘻一笑,“学小狗爬三圈。”
永明县主和薛蕊脸色又是一变,正待发作,忽然听到有人高呼了一声:“景阳大长公主驾到!”
永明县主一下子仿似找到了天大的靠山,转身就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跑到一个身着暗棕色吉祥如意妆花缎褙子,梳着高高发髻,发髻上戴着赤金元宝冠的妇人跟前。
那妇人年约四十几,骨架很小,人很精瘦,衬得她头大大的,不过脸模子生的还算不错,虽四十几岁却风韵尤存,脸色白腻中透着一丝青苍之色,高高的颧骨,细细的凤眼,虽笑着也含了一丝不怒自威的凛冽,眼角嘴皆堆着细细的纹路。
她身后簇拥着一群妇人,除了自家的宫女,还有随同而来的陈府夫人,就连各府贵妇也都跟来了,老太太,龚氏,乔氏也在其中,三个人俱朝着莲台的方向看了一眼。
“永明参见大长公主殿下。”
景阳大长公主笑了笑:“你这丫头,今日见到本宫怎么这么拘谨了,还不叫声姨母来听听。”
永明县主抬起眼眸,委屈巴巴的看了景阳大长公主一眼:“姨母......”
只唤了一声,都快哭了出来。
“好好的,这是怎么了?”景阳大长公主疑惑的看着她。
永明县主回头瞪了一眼孟九思和铁妞,手指轻轻从眼角略过,故作大度道:“没事,被风吹迷了眼睛。”
景阳大长公主嗔怪道:“你这孩子受了委屈也不肯叫姨母知道。”说完,又拍拍她的小手道,“今日你表哥也来了,待会你去见见她。”
“是。”
提起这位表哥,永明县主心里嫌弃无比,不为别的,单就是嫌弃他生的丑,也不知他是怎么长得,姨父姨母明明都生的还不错,为什么他却没有继承爹娘的优点,反把缺点无一遗漏的继承了,并且还将缺点加以发扬光大。
生得丑也就罢了,小时得过天花,差点死了,落下一脸的麻子,在俊男美女泛滥成灾的皇室成员中,这位表哥丑成了异类。
正嫌弃着,景阳大长公主已经亲密的携了她的手步入莲花台,陡然之间,她就像全身加持了无数层光环一样,一改之前狼狈颓然之态,走起路来,趾高气昂的。
特意又盯了一眼孟九思和铁妞,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有大长公主姨母在,看谁还敢得罪她分豪,就是姐夫也不敢随便放肆。
薛蕊认得大长公主,连忙狗腿的跑过来行礼,景阳长公主望着她笑着甚和蔼:“一此日子没见,蕊丫头你倒生得更精致了。”
“长公主殿下谬赞了,长公主才真真是群芳之首,雍容华贵,旁人被您一比,都成了萤火微光了。”
景阳大长公主笑道:“你这丫头,嘴里还跟抹了蜜似得。”说着,也携了薛蕊的手。
薛蕊也跟着一起鸡犬升天了,再随着长公主走过来时,头仰得只略比永明县主低那么一点点。
众人见大长公主驾到,连忙跑过来行礼,就连台上了男客也全都走了下来。
孟九思在见到这位景阳大长公主时,平静的脸色僵了一下,很快便恢复如常,随着众人一起行礼。
前世,她是见过这位景阳大长公主的,还差点死在她的手中,是燕齐及时赶到,打翻了那一碗毒药。
说起来,她结识燕齐也是偶然之事,早在她与沈群私奔后不久她就遇到了他。
当时,婆母借故装病说需得新鲜山参才能救她性命,她被婆母和沈群两个人逼的去山上挖山参不想遇到晕倒的燕齐。
那时,天色已晚,她正准备下山,可又不能见死不救,她将燕齐扶到一个山洞里,照顾了他整整一夜。
正因为照顾了他这一整夜,才有了以后顾习之误会她与燕齐有私情的事。
现在想想,仿佛很近,又仿佛很远很远,那还是前世阿姐和袁阆刺杀李录被挫骨扬灰,她万念俱灰去了伽蓝寺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