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上门相看,阿姐归来(第 2/4 页)
“姑娘你又打趣奴婢。”说着,绿桑眼里忽然浮起一丝黯然:“提起铁妞,怪想她的,她才不在两天,就觉得这府里冷清了许多。”
“说起铁妞,我倒想起一件事。”
青娥蹙了蹙眉头,似在回想的样子。
孟九思连忙问道:“何事?”
与此同时,绿桑又忿然道:“是不是府里又有哪个乱嚼蛆了?”
“不是。”青娥摇摇头,有些疑惑道:“大前儿去大少爷屋里找铁妞,正好瞧见大太太站在那廊檐下头,奴婢还以为大太太是要去看大少爷,谁知竟不是,她就呆呆的站在那里好像在看什么,奴婢顺着她的视线一看,竟发现她在盯着铁妞瞧,铁妞一回头,她就慌里慌张的离开了。”
“这可真是奇了,好好的大太太盯着铁妞瞧做什么,她又不是男人,瞧上铁妞的美貌。”
绿桑满脸疑惑。
孟九思也觉得有些奇怪,再想想,莫不是母亲真的相信了流言?
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尤其是像母亲这种性情偏激认死理的人。
平时看着温吞吞的没有什么害处,一旦伤起人来却是很可怕的,所谓的蔫人出豹子就是指的母亲这种人。
她的心忽然一跳,有些慌慌的。
不,不会的,铁妞那么机灵,身手又好,应该不会有事的,何况孟婉仪整天闹得要死要活的,母亲一颗心全系在她身上,哪里能分心去对付铁妞。
说到底一切不过是孟婉芳造的谣,母亲如果对爹爹连这点信任都没有,还谈什么夫妻。
一定是她想多了。
对,就是想多了。
到了夜间,习惯性的以为薛朝一定会来,没想到今晚他竟没出现,也不是松了一口气,还是觉得有些失意,她托住腮帮子坐在那里,手里拿着帐本,眼睛却不知道看到哪儿了,根本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第二天,孟梦又寻了个机会跑到陶怡阁来,也是曲里拐弯,不知所以的说了半天,也没机会扯到正题,后来怏怏的离开了。
第三天不知怎么没能来,到了第四天又来了,来的时候孟九思午睡刚醒。
因为有了前两次的交往,她表现的和孟九思熟络了许多,孟九思也不像先前那般维持礼貌而客套的态度,表现的亲近了几许。
当孟梦在她面前将自个儿子夸得像一朵花似,她也会笑着附合一句:“听姑姑这样说,表哥确实是个好的。”
孟梦一听顿时信心倍增,仿佛看到了孟九思已经穿着嫁衣,带着丰厚的嫁妆嫁到了她们家,她一时高兴起来便有些口不择言。
“我家龙龙自然是好的,不过璋哥儿也好。”说着,她很是打抱不平的嗐了一口气,“想想我就来气,璋儿不过是秉性纯良仁善一些,这府里人就乱嚼蛆,说他傻气,其实依我看,璋哥儿比信哥儿不知在上多少倍,你可别看信哥儿年纪小,却学得跟她娘似的,一肚子坏水儿。”
她这样说,一来是想讨好孟九思,二来如果孟九思能嫁到她们家,那大房的财产怎么可能再容他人觊觎。
孟九安不是亲生的,璋哥儿是个傻的,孟婉仪又毁了名誉,几乎等同于一个废人,大房也只有孟九思是个好的,而且孟九思还掌管着家业,到时候还不全带到婆家去。
她脑子又没有毛病,难道还要坐等着老太太提出将信哥儿过继给大哥,将唾手可得的家业被信哥儿夺去吗?
反正老太太心里也没她这个女儿,见她和孟九思走的亲近了些,昨儿还特意将她叫过去狠狠训斥了一顿,气得她到现在都气不顺。
孟九思听了她这番话只是淡淡一笑:“信哥儿年纪还这般小,哪能就一肚子坏水了,姑姑怕是想多了。”
“思丫头,你可不能小看这孩子,且不说那日他当众说你的那些话是受二嫂挑唆的,还是他的本心话,就说......”
她忽然又顿住了,不管怎么说,老太太和二嫂想要过继信哥儿到大房的事知道的人很少,老太太甚至一开始都没有打算告诉她,也是她无意间听到了,老太太见瞒不住才顺便跟她说的。
如果这会子她泄漏了秘密,坏了老太太的好事,老太太势必不能饶她,甚至连母女之情都不顾了,因为老太太一惯就是个重男轻女的偏心眼,一怒之下说不定连对她的接济都断了。
可是若不说,就是眼睁睁的看着大把大把的财钱都落到了信哥儿的手里,她总不可能指望日后让信哥儿来孝顺她吧。
都说三岁看到大,七岁看到老,就信哥儿这样的孝顺他爹娘都成问题,哪还轮得到她?
犹疑间,就听孟九思疑惑的问道:“说什么?”
她目光闪烁了一下,然后猛地一拍大腿:“干脆今日我就把话说明白了。”说着,抽出腰间帕子拭了一把额上涔涔大汗,“思丫头,你知道姑姑我是个心直口快,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这件事我实在是瞧不过眼了,方想对你说的。”
“姑姑请说。”
孟九思见她如此郑重紧张模样,料想也应该是一件要紧的事,抿了一口茶,静静等她说。
孟梦又转头四下瞧了一下,孟九思会意,屏退了下人,这时孟梦才凑前上前,神秘兮兮的问道:“思丫头,你可知道你二婶子打了什么主意?”
说归说,她还是不敢随便攀扯上老太太的。
孟九思知她秉承了老太太的性子,说话喜欢绕来绕说,遂耐着性子摇了摇头:“还请姑姑明示。”
孟梦将手罩在一侧嘴角,更加神秘兮兮的凑到她面前低声道:“告诉你,你二婶子想将信哥儿过继给你爹爹呢。”
“什么?”
孟九思怔了一下,这件事她的确没怎么想到,孟怀信可是二房独子,二婶婶平时把他当命根似的疼着,就连二叔也疼他疼的紧,他们竟舍得将孟怀信过继到大房来。
怪道那晚二婶婶那样积极的非要信哥儿去给爹爹敬酒,原来竟怀了这样心思。
就在她蹙眉思索的时候,孟梦继续道,“真的,你不要不信,他们真是打得一手好的盘算,想着璋哥儿是个不顶用的,就将信哥儿过继过来承袭大哥的爵位,继承大哥的财产,用心之毒可以想见,可以想见啊!”
她一连叹了两声,搞的好像真有多么义愤填膺似的。
孟九思心中一声冷笑,他们当真打得好主意,若这件事由老太太来说,在爹爹没有思想准备的情况下,依老太太惯会虚情假意,惺惺作态的作风,一把鼻涕一眼泪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不定真有可能逼爹爹应下来。
因为爹爹本就不惯这些内宅争斗,再加上他自己就是过继过来的,心中一直念着祖父的恩情,否则他怎么可能将府内一应事务都全权交给了老太太。
孟梦还要再继续再说,忽然听到屋外绿桑的笑声:“咦,这大毒日头的,春华姐姐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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