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得知她是现代而来,毁龙符柱(第 4/4 页)
只是,不知他的血有没有沾染在龙符柱上?
此刻她多希望有。
诸葛榕斓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那里便是那间竹屋的方向。
男人凤眸陡然寒沉,指腹捏着她的下颚,迫使她的视线对着他。
看着她眸底的希冀,男人声音冷沉森然,“你想为白梓墨报完仇后回到你的地方与白梓墨在一起?”
秦陌芫一震,有些愕然。
她从未想过这件事,只是希望白梓墨的血能沾染在龙符柱上。
希望他能在现代好好活着。
见她沉默,诸葛榕斓低头,薄唇覆在她唇上。
唇上一重,血腥味瞬间蔓延唇齿间。
秦陌芫眸色一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慕容芫,不论本宫失忆与否,你都是本宫的人,即便死了做鬼也只能在本宫身边!”
他松开她,凤眸沉寒,“只要龙符柱毁了,你永远也回不去了。”
秦陌芫脸色微变,“你想做什么?”
男人薄唇冷勾,噙着冷佞邪妄的弧度,“本宫要亲手毁了它!”
“不要——”
秦陌芫想要抓住他,男人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
掌心沁凉,只袖袍划过掌心的触感。
她看着男人消失的方向,心底沉然。
翻身上马,快速朝着围场而去。
罢了,若诸葛榕斓想毁了龙符柱毁了便是。
回不回现代她早已没了那个念头。
如今她必须找个机会让所有人以为她死了,这有这样才能不被人两朝人追杀,而且还能偷偷回到南戎报仇。
温热的风拂在面颊,她眉眼微垂,一抹冷笑泛在唇边。
*
黄昏将至,夕阳染红了整个围场,映着一片血色。
围场中的人恭敬立着,低眉敛目,不敢出声。
诸葛辰风始终跪着,微低着头,剑眉下敛着黑眸,不知在想什么。
马蹄声逐渐逼近,所有人抬头看去。
蓝蜀冉一袭银色盔甲,利落的翻身下马,走到诸葛辰风身侧跪下。
双手呈着一封信函,恭敬道,“皇上,臣来迟了。”
国师冷眉,微一摆手,廖公公领命,走下去将信函接过。
走到皇帝身边,双手将信函递过去。
皇帝眉心紧拧,接过信函拆开,三封信函的字迹仔细对比。
很明确,是出自一人之手。
紧拧的眉心渐渐舒展,下方的大臣见此,皆是看向早已死透的诸葛千华与颜丞相。
皇帝冷声道,“廖福,你将这三张信函给众位大臣看看,免得到时朕被人非议。”
众位大臣皆是惶恐,不敢吭气。
诸葛辰风脸色沉寒,附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
年小元紧张的看着男人的背影,忽然间竟有种冲动。
想要冲上去抓住他的手,给他一丝安慰。
廖福将信函放在托盘里,在众位大臣眼前一一走过。
所有人皆是亲自看了一遍,三封信函的字迹果然相同。
这么说,七王爷诸葛千华与颜丞相斗鱼南戎皇帝勾结,这可是通敌叛国的死罪!
“众位大臣可有疑惑?”
皇帝的声音冷沉。
众位大臣跪在地上,摇头恭敬道,“回皇上,微臣没有。”
国师手执茶盏,附在唇边时,唇角噙着若有无的弧度。
其实两封信函都是慕容燕璃写的,并非假的。
只是在半道上被他截获了而已。
没想到昨晚秦陌芫那个丫头直接动手杀了这两人。
对此,这两封信涵正好派上用场。
皇帝目光冷冷看着跪在下方的诸葛辰风,“老四,颜丞相和老七与你关系匪浅,他们与南戎皇帝勾结之事你可知晓?”
诸葛辰风双手拱在身前,冰冷回道,“儿臣与七弟自幼便关系很好,与颜丞相不过是言谈交好,并非关系匪浅,他们做出次都通敌叛国之罪,儿臣根本不知,若是知晓,定然会向父皇禀报。”
他看了眼两人的尸体,语气里有些悲愤,“如今他们两人皆是被南戎皇帝利用,死有余辜。”
半晌,他双手伏地,“父皇,七弟做出此等事情也怪儿臣没有及早发现,还请父皇惩罚。”
年旻禾拾步走到中间,跪在诸葛辰风身侧,“皇上,此事四王爷不知,所谓不知者无罪,当然,四王爷身为七王爷兄长,管教不周,是该当罚。”
诸葛辰风黑眸轻敛,不知其味。
楚知儿担忧的看着他们两人,年小元亦是,附在身前的双手紧紧攥着。
皇帝眉心紧拧,忽然道,“南戎大将军笙帡已死,之前笙帡驻扎胥城,经常攻略凤城,导致百姓名人心惶惶,如今南戎皇帝又将势力直接潜入朕的朝堂,已是犯了两朝的和平。”
他站起身,明黄的龙袍在夕阳的晕红下有些刺目。
拾步而来,走到诸葛辰风前方顿住脚步,“老四,朕给你一万兵力举兵攻打胥城,一个月内,务必拿下胥城,给南戎皇帝一个警告,算是将功赎罪,若是失败,你就待在凤城,一辈子驻守凤城,你可接受?”
诸葛辰风黑眸阴郁,恭敬道,“儿臣遵旨。”
他何尝不知父皇的用意。
胥城是南戎最重要的变成,即便南戎经过一次大战造成元气损伤。
但胥城的兵力仍有三万驻扎,为的就是护着南戎最重要的城池。
父皇派给他一万兵力,分明是想削去他的势力,让他一生都驻守在凤城。
远离临城,远离朝堂,做一个闲散没有势力的王爷。
他做这一切,不过都是为了诸葛榕斓铺好后路。
此事到此为止。
诸葛千华与颜丞相勾结南戎皇帝,通敌叛国,死有余辜。
诸葛千华逐出诸葛皇族,变为庶民,不准入葬皇陵。
狩猎的事被耽搁,皇帝不耐道,“将所有人的猎物清点,谁的最多便是胜者。”
可是众人皆是低头,没有言语。
虽然皇帝亲口说了,龙符柱不过是个传言罢了。
但传言,拥有龙符柱者可得天下。
在一代皇帝眼中,即便龙符柱再是个虚物,那也是与皇位有个传言的。
他们谁也不敢赢得第一,第一者得到龙符柱,难免会被皇帝怀疑是心怀野心。
皇帝冷眉,声音沉了几分,“难道这一天一夜你们一个猎物没有猎?”
参加狩猎的人皆是低头,没有言语。
“看来此次狩猎本宫拿了第一。”
围场外,诸葛榕斓低沉清冽的声音传了过来。
男人步伐沉稳而来,凤眸只是冷淡的扫了眼跪在地上的诸葛辰风。
走上前双手拱在身前,恭敬道,“父皇,儿臣来迟了。”
皇帝看向他,原本冰冷紧拧的眉心渐渐舒展,语气责备,“做什么那么晚来?”
诸葛榕斓淡笑,双手轻拍,笑意莫测。
围场外,明净带着禁卫军而来,他们手里抬着的全是猎物。
禁卫将猎物放在地上,恭敬的跪在地上。
“父皇,儿臣一直在狩猎,那边多的是儿臣,另一边少的是慕容芫的。”
男人的声音响彻每人耳边。
所有人这才知道,原来慕容芫没在是与太子殿下在比赛。
皇帝眉心微拢,沉声问了一句,“自昨晚到今日你一直与慕容芫在一起?”
男人颔首,“是。”
皇帝冷眉,看向远处,“她人在哪?”
诸葛榕斓负手而立,低敛的凤眸里泛着冷意,“在后面,估计待会就到了。”
男人抬眸,目光落在上方案桌上的龙符柱,“父皇,如今儿臣赢了比赛,龙符柱是不是儿臣的了?”
这话若是换做旁人,皇帝虽然不说,却必然心生不悦。
可这话是诸葛榕斓说的,他又是太子,更是皇上亲自立的储君。
亦是皇帝最宠爱的儿子。
皇帝颔首,“自然。”
话刚洛,男人身形便是一闪,在众人看清时,案桌上的龙符柱已然化为碎块落在地上。
皇帝转身,目光微震。
国师亦是抬眸,疑惑的看向俊容冷沉的诸葛榕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