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穿上女装找阡冶,和好(第 4/4 页)
明净一怔,有些错愕,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男人拾步而出。
秦陌芫躲在榻下,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两人的双脚出了房门。
松了口气,确定外面脚步声走远了,她这才从榻下爬出来。
将锦被扔在榻上,将垂在身前的青丝拂在身后。
她提起裙摆,轻脚的跑向窗杵前,悄悄探出头看向外面。
纤白小手扒着窗杵边缘,看着院落外空无一人。
看来是真走了。
心底划过失落,更多却是退怯和紧张。
秦陌芫眼睫轻敛,提着裙摆转身,准备捡起薄被回自己禅房。
可——
目光所及,一双银丝软靴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心头猛地一跳,她眨了眨双眸,缓缓抬头。
烛光摇曳中,男人一袭白衣翩诀,长身玉立在她对面。
丰神俊朗,眉目星辰,唇薄如刀削。
那双令人沉陷的凤眸裹着万千的情绪,紧紧锁在她身上。
“你——你”
她指着诸葛榕斓,又看了眼窗外,“你不是走了吗?”
男人凤眸深沉的凝着她,袖袍轻扬,她只觉一道绵柔的内力席卷着她的腰身。
骤然间,便落在熟悉的怀里。
男人大手轻扬,大开的窗杵骤然关上,隔绝了里外所有的声音。
秦陌芫呼吸一滞,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一颗心抑制不住跳动着,眨了眨水眸,有些不知该怎么办了。
男人声音低沉磁性,裹着几许柔意,“本王若不走,你怎会出来?”
秦陌芫微怔,“你知道我在?”
男人低笑,笑意俊美,好看极了,“在踏进房间时便知道你的存在,只是在等你何时出来。”
显然,他等不及,便用计让她自己出来了。
其实在踏进房间时,他便闻到了一丝属于她身上的一丝殷香。
那是她每次恢复女装后,身后特有的气息。
他便知道,这一次,她穿了女装。
诸葛榕斓凤眸深凝着她,“为何穿女装?又为何出现在本王禅房?”
秦陌芫心头微滞,微低着头,低声道,“向你证明。”
箍着腰身的大手蓦然收紧,痛的她闷哼一声。
男人俊眉陡然腾起一抹讥诮,“你要如何证明?”
秦陌芫抬眸,紧张的看着他,这一次她是拼了。
这一生她想要嫁的只有阡冶,这一次回到南戎,她也必须想办法恢复女儿身。
不然他们之间的纠复会太多,多到她与他无力承受。
秦陌芫挣开他的禁锢,后退两步。
低着头,紧抿着红唇,纤白小手有些薄颤的攥着衣襟。
男人凤眸微眯,在看到她褪去外衣时,周身的气息骤然寒彻如斯。
最后一层落在地上,她紧张抬眸,脸色晕染着红意。
她轻启红唇,“榕斓,只有这种办法才能证明,我与白梓墨之间,绝不是你想的那样。”
眼前一暗,男人倾身上前,捏着她的下颚,声音沉寒,“你做到这一步只是为了向本王证明而已?”
下颚骨像是要被捏碎,她痛的蹙眉,轻轻摇头。
男人薄唇附在她耳畔,带着冰寒的气息,“秦陌芫,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沁凉的衣袍拂过她的手臂,让她心神颤抖。
秦陌芫水眸轻眨,“我知道,这一刻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耳畔拂过男人的笑意,笑意深邃,不知其味。
凤眸轻抬,直直撞进她的眸底。
男人一字一句道,“你不后悔?”
秦陌芫毫不犹豫的摇头,“不后悔。”
笑话,箭已在弦,容不得她退缩。
再者,既然已经打算如此做了,她就不会后悔。
长臂箍住她的腰身,男人低头,凤眸深沉裹着强势的霸道,“一旦今晚过后,不论是生是死,你只能是我诸葛榕斓的女人,你若背叛,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秦陌芫反手揪住他的衣襟,亦是警告道,“你若敢有其他女人,我会阉割你,让你做太监!”
男人低低笑出声,笑意磁性低醇,好听极了。
取下她的手,看着她掌心的旧伤,薄唇附在上面。
秦陌芫却是好奇的看着掌心,“没想到我挑破了水泡,它自己就好了。”
男人轻笑,“是我每晚在你沉睡时,为你涂药。”
什么?
她错愕抬眸,迎上男人含笑的凤眸。
原来,他一直是心疼她的。
男人大手一捞,红衣落在他掌心。
披在她身上,迎着女人疑惑微红的神情,他认真道,“我要在你嫁于我的那天,堂堂正正的要你。”
秦陌芫脸色微红,红唇轻抿。
她忽然问道,“你信不信我?”
男人笑看着她,“你猜。”
猜?
她猜个屁!
眸色微眯,危险的瞪着他,“你是不是喜欢隔壁房间的女人?”
男人俊眉微挑,淡笑不语。
秦陌芫眸色冷厉,“的确,她是丞相府的嫡长女,美貌倾城,才艺双全,秀娴温柔,而我在别人眼里就是个纨绔太子,还是个男……唔”
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她眉眼弯弯。
*
第四日,祈福结束,全部返回宫里。
秦陌芫恢复了南戎太子身份,被皇上邀请一同进了宫里。
与皇帝寒暄了几句,她便走出大殿。
但!
对面一道身影却挡在她面前,脸色微凉,“请南戎太子随奴才走一趟,太后要见你。”
太后?
看这老嬷嬷的态度,想必那个太后也不怎么样。
秦陌芫眉心冷然,唇角泛着玩世不恭的笑意,“太后找本宫能有什么事?本宫一个南戎太子,怎么也和北凉的太后扯不上关系。”
老嬷嬷脸色微变,却也只是回道,“太后娘娘是皇上的母妃,南戎太子来了,理应去拜见太后娘娘,难道这些礼数南戎太子也不懂吗?”
她说的不卑不亢,态度却是完全不像个奴才该有的样子。
秦陌芫笑眯眯的看着她,倾身上前。
迎着老嬷嬷戒备的神色,狂妄道,“难道太后没告诉你,南戎太子生性顽劣,从不把礼数放在眼里。”
“你——”老嬷嬷平时仗着太后信任嚣张惯了,气急下想要训斥。
“啪”的一声,老嬷嬷的身子被打的偏向一变,险些坐在地上。
她捂着瞬间红肿的脸,怒瞪着对面的少年。
秦陌芫摆了摆手,似是在活动手腕。
眉眼讥诮,不咸不淡的看着她,嗤笑道,“一个奴才也敢对本宫如此放肆,这就是你们北凉的待客之道?”
老嬷嬷却是一惊,这才回过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