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和尚吃醋了(第 4/4 页)
她早就失望透顶了。
闭上双眸,无力的靠在慕容燕璃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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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闹到了皇上面前。
龙殿之上,皇帝脸色暗沉,黑眸沉厉的看着下方。
慕容燕璃与白梓墨跪在地上,皆是低着头。
皇帝冷声,“白梓墨,你可有什么话要说?事实果真如老四所言?”
白梓墨始终低着头,声音低沉,“微臣一时糊涂做了错事,请皇上责罚。”
皇帝气的一拍龙案,“你就没有解释的?!”
白梓墨的为人他如何不清楚?
笙筝喜欢了他十几年,他都无动于衷。
若是真有心思,以白梓墨的性格,怎么会让笙筝嫁给老四!
虽不知这其中的弯弯道道,他也多少清楚,白梓墨是被陷害了。
而陷害他的人他心里清楚,他担下所有责任,不过是为了庇护那个人。
皇帝脸色愈发的冰寒,“白梓墨反省及时,索性没有酿成大祸,来人,将他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打的轻了,不足以服众。
慕容燕璃低敛着眸光,眸底的讥讽恨意几乎要将周遭的一切吞噬。
犯下这种罪责,仅仅只是重大五十大板!
若换做是他,只怕皇帝早已下令杀了他!
皇帝看向他,问道,“老四,你对朕的判决可满意?”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起,骨节泛白。
他拱手在身前,一字一句道,“儿臣全凭父皇定夺,索性筝儿现在无恙。”
皇帝眸光微敛,冷淡的“嗯”了一声,“既然如此,都退下吧。”
*
大殿外,白梓墨走下石阶,俊容冰冷,眸色讥讽。
走到下方,看着站在远处的几道身影。
几个大臣皆是走过来向他问好。
慕容燕肖亦是走了过来,低声道,“梓墨可还好?”
白梓墨眉眼轻抬,黑眸一瞬不瞬的凝着他。
气氛僵滞中,男人讥嘲冷笑,“慕容燕肖,自昨晚一事后,你与我之间,再无任何瓜葛。”
慕容燕肖脸色几不可微的一变,“本王不懂梓墨说的什么。”
“不懂?”白梓墨讥诮冷笑,剑眉下的黑眸卷着暗嘲,“整个南戎能毫无一二的模仿出本王的笔迹,除了二王爷,还能有谁?”
迎着慕容燕肖瞬间冷沉的目光,他倾身上前,“最了解笙筝对本相心思,又知道怎么利用笙筝喜欢风筝这一点骗本王前去的,除了二王爷,还有谁?”
慕容燕肖眉心紧拢,“白梓墨……”
“知道为什么本相不拆穿你吗?”白梓墨打断他的话,冷冷睨着他,“这全当是还了十年前二王爷曾对本相的伸手支援。”
语落,男人拾步离开,被两个禁卫军守着去受刑。
慕容燕肖紧抿着薄唇,看向大殿方向,脸色阴沉。
没错,就是他做的。
他这么做只想让慕容燕璃和白梓墨之间更加决裂。
更想白梓墨因为此事被父皇怪罪,势力减低。
因为他怕。
慕容燕璃如今不比以往,开始上了早朝,有些趋炎附势的人已经开始巴结他了。
再加上他娶了笙筝,笙帡再不济也在胥城有势力,假以时日,难保他不会卷土重来。
而白梓墨势力雄厚,又是慕容芫的人。
慕容芫已经知道是他出手杀诸葛榕斓,到时回到南戎,定然会对付他。
所以便提前对白梓墨下手,削弱慕容芫的一半势力。
再让慕容燕璃和白梓墨自相残杀,他坐收渔翁。
刘贵妃因为刺杀慕容芫,罪名滔天,连带着他的势力都受到了连累。
往日的大臣对他避而远之。
他现在草木皆兵,四面楚歌,绝不能再坐以待毙。
他在雅间里提前布置了令人冲动的香料,只是没想到笙筝会提前那么早到,让白梓墨一进雅间便察觉到了不对。
索性笙筝帮着慕容燕璃,嫁祸给白梓墨。
他以为后续的一切会按照计划发展,只是却低估了白梓墨在父皇心里的位置。
仅仅只是打五十大板。
由孟河监督,这打的重与轻,谁又能得知?
*
相府里,回廊上。
男人一袭青袍长身玉立,目光冷然的望着远处。
繁星夜幕,点点星光,似是展现着那熟悉的笑颜。
回廊尽头,一抹身影逐渐走来。
阿明恭敬躬身,“五爷,我们的人来报,笙帡在胥城还是如此以往,没有什么动静。”
没有什么动静?
白梓墨敛眸,负手而立,“再去查探,这一次派人潜入进去,务必要查出蛛丝马迹。”
阿明点头,“是,五爷。”
“下去吧。”
“是。”
月色清冷,男人看着星空,神色怅然。
不论她是否爱他,不论她心里是否有他,他都要帮她护住太子之位。
帮她护住如今的繁华平静。
有他在,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的地位。
半晌,一道沉稳的脚步声而来。
熟悉的声音自身后而来,“墨儿……”
白梓墨身躯微僵,收回了视线,转身看向白峰崖,敛眸道,“父亲。”
见他态度依旧是疏离冷漠,白峰崖心头微痛。
他知道自己这十年来将他伤的太深,这一生都无法求得他的原谅。
白峰崖淡笑,却是叮嘱道,“你要小心慕容燕璃,他不简单。”
白梓墨应声,“我知道。”
白峰崖却是一时语塞,看了眼丰神俊朗的儿子,担心的问了一句,“你身上的寒毒怎么样了?”
白梓墨苦涩挑唇,“已经习惯了。”
八年了,每月的寒毒侵蚀之痛早已深入骨髓。
白峰崖内疚的抬眸看向别处,“爹一定会找到神医为你解掉体内的寒毒。”
神医?
白梓墨讥嘲一笑,“若是有神医能借,我何苦还会受这八年之痛?”
“墨儿……”
白峰崖竟不知该说什么。
是啊,其实这八年他一直在想办法找神医为他解身上的寒毒。
为的就是日后有一日可以亲自将解药给他的儿子。
可是,半年过去了,没有人能配制出解药。
他这一生唯一对不起的就是他的儿子,白梓墨。
“若是无事,我先休息了。”
白梓墨颔首,转身离开,修长的身躯在月色下有些凄凉。
白峰崖忽然开口,“墨儿,你若是真的爱芫儿,父亲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