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恨吗,那就报仇(第 2/4 页)
他轻叹道,“无绝已经死了,你也将事情的风浪全部推倒我身上,该解气了。”
“解气?”
男人嗤然一笑,笑声比墓碑的石壁还要冰冷。
冷如冰窖,寒如冰霜。
他转身,一袭白袍在夜里翩诀轻荡,眉眼深处都泛着浓浓的讥嘲,“本王有时在想,你到底有没有心?”
无痕看着他,目光幽深。
须臾,他自嘲一笑,抬头看着远处,像是陷入某种回忆中。
“在楚家灭亡那天,我的心已经死了。”
诸葛榕斓凤眸骤然一凛,周身的气息也陡然寒彻。
他忽然讽笑,凉凉的笑意在周围荡开,“无痕,本王有句话送给你,一念成佛,一念成魔,静下来心来问问你自己,你如今是佛还是魔。”
无痕看着眼前的墓碑,眉眼尾处忽然荡起一丝笑意。
这句话秦陌芫也曾经告诉过他。
这两人在这点上,倒真是相同。
他低敛着眸光,未在去看诸葛榕斓,不知是逃避自己的内心所想,还是在想其他的事情。
“当年害楚家的凶手你查到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诸葛榕斓看着他,凤眸讥讽,“无痕大师本事通天,在本王查到之前,你不是也查到了?”
无痕脸色微变,不悦的睨着他,语气有些训斥,“我也是在你查到的前一天才得知的。”
男人俊容寡淡,声线愈发的凉薄,“母妃的仇,楚家的仇本王会报,不必你插手。”
言罢,他越过无痕离开,衣诀翩飞,不做一丝停留。
无痕转身,看着他修长的背影,低喝道,“楚家的仇也是我锦家的仇,你母妃的死我也会亲自报仇!”
诸葛榕斓脚步微顿,并未回头,声音却比以往多了分杀意,“本王母妃的仇轮不到外姓人来报!”
男人负手,袖袍在空中划出冰冷的弧度。
拾步离开,背影笔直修长,孤傲凛然。
他如何不知,无痕对母妃隐忍的感情。
幼年时只以为那是亲情。
可长大之后,他才明白,那是爱而不得的执念。
无痕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渐渐敛眸,眸底的神色有些迷茫。
更多的是,自嘲,冰冷。
*
书房幽暗,灯火摇曳。
男人站在窗杵前,看着繁星的夜幕。
明净推门而入,将食盘放在桌上,转身走到他身后,“爷,您吃些东西吧。”
男人垂眸,忽而一笑,笑意有着说不出的意味。
明净心疼的看着自家主子,心里止不住轻叹,转身离去。
男人依旧站在窗杵旁,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月色。
似乎在透过月色看向别的地方。
书房门轻响,一道声音蓦然响彻在外面,“榕斓……”
男人凤眸轻敛,眉眼低垂间,泛着冷冷的杀意。
他沉声道,“进来。”
听着男人熟悉磁性的声音,锦长思心间微颤,推门而入。
走进书房,看着长身玉立在窗边的男人。
看着他修长挺拔的背影,这一刻她真的很想过去抱住他。
他们自小长大,他本该是属于她的。
凭什么一切都被秦陌芫抢走了?
他们不过是分开了四年,自从榕斓去了凤城,待了四年后再回来了,一切都变了。
“有何事?”
男人寡淡的声线响彻房间,透着凉薄,让人寒由心起。
锦长思紧抿着唇畔,眼睫轻颤,极力隐忍着颤栗。
半晌,她深吸口气,走向前,轻声道,“我听说杀害无绝主持的人是二叔身边的侍从?”
双手交握在身前,衣袖里的双手紧紧攥着,掌心沁着一层薄汗。
她看着男人转身,长身玉立在窗前。
丰神俊朗,眉目星辰,薄薄的唇边紧抿着,俊美如谪仙。
白袍轻荡,身形修长,玉冠束发,周身的气息寒凉如冰。
心里颤动的厉害,心里愈发的想要得到这个男人。
一声嗤笑溢出薄唇,男人凤眸漆黑,像是侵染了黑夜的星辰,裹着寒彻的冰冷。
“无绝究竟是如何死的,你不是最清楚吗?”
锦长思脸色几不可微的一变,唇角的笑意也僵硬住,“我不知榕斓说的是何意。”
难道他都知道了吗?
紧攥的手愈发的紧张,掌心被指甲刺的微痛。
她依旧保持着笑意,不露一丝破绽。
锦长思眼睫轻颤了几许抬眸,看到诸葛榕斓忽然拾步而来。
男人身上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心神错乱。
忽然下颚一重,男人抬起她的头,倾身逼近。
凤眸幽深,她甚至能从男人眸底看到她微红的面颊。
“锦长思,你爱慕本王吗?”
男人指腹摩挲着她的下颚,语气撩人。
腰身蓦然一紧,她已被男人的长臂箍在怀里。
锦长思心底陡然腾起得意,看来秦陌芫滚的好!
果然没有秦陌芫,榕斓便会看到她。
她伸出双手,紧张的攥着他的袖袍,娇羞点头。
一声笑意拂过耳畔,锦长思的脸色也愈发羞红。
忽然——
她腰身一松,整个人被一股力道击打的飞出去,后背狠狠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这忽然的转变让她脑子有一瞬的懵。
还未回神,眼前蓦然一暗,她的下颚被男人狠狠攥着。
很痛,像是要将她的下颚捏碎!
“榕斓……”
她惊恐的看着眼前脸色沉寒的男人,心里颤抖害怕。
她从未见过他这一面。
这一面的诸葛榕斓太可怕了。
“别叫本王名讳,本王嫌恶心。”
男人的生意很冷,比寒冰还凉,直接刺入她的心扉。
锦长思一个哆嗦,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何时用过这种语气与她讲话?
男人冷笑,眉目却是极冷极讽,“别忘了,你年长本王,被你爱慕,本王只觉得恶心。”
锦长思浑身犹如坠入冰窖,来了个透心凉。
男人的话仍在继续,“这次的事你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实际却错漏百出,本王不杀你,留着你不是因为舍不得,而是看在当年你父母为楚家而死,看在当年你为本王身中奇毒,若非这些,就你当初在驿站设计秦陌芫一事,足以让本王治你死罪!”
锦长思浑身颤栗,忽然挣开他,咆哮出声,“你张口闭口都是秦陌芫,可是她为你做过什么?”
她坐在地上,任由唇角的血话落,“我比你年长又如何,不过只是年长两岁而已,我爱你有错吗?我们才是青梅竹马,才是注定在一起的,她秦陌芫不过是半路而来的!”
诸葛榕斓起身,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你该醒醒了,已经二十几年了,本王以前没有爱上你,以后更不会。”
他转身看向窗外,声音凉如寒冰,裹着寒厉的杀意,“看在锦家的份上,本王留你一命,日后你若再对秦陌芫不利,本王对你决不留情面!”
锦长思不甘心的站起身,看着男人的背影,脚步有些踉跄,“榕斓,这二十几年,难道你就对我没有一丝情意吗?”
男人始终凝着窗外,负手而立,“从未。”
锦长思的心崩溃了,她踉跄的走到男人身前,抬头凝着他,眸底闪烁着泪水,“那你为何要对我那般好?在我毒发时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在我难受时陪着我,在我遇到危险时,奋不顾身的救我。”
男人退后两步,与她拉开距离。
仅仅只是这一个动作,便让锦长思的心更加的崩裂。
他就这般嫌弃她?
仅仅只是靠近都觉得恶心吗?
诸葛榕斓寡淡的睨着她,薄唇轻启,凉薄无情,“因为你姓锦。”
锦长思眼睫一颤。
是啊,他方才不是说过了吗。
他对她这么好,只是因为她的父母因楚家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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