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第 3/4 页)
我靠着墙壁,独自一人缩在墙角直到夜深人静,游客们都散尽了。
月光照进来,微风也吹进来。
“你是个和尚,还是个秃子?”猩猩忽然出声问我。
我一怔,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曾经长久地分不清和尚与秃子的区别。
“既是个和尚,也是个秃子。”这样回答总是没错的,无可指摘。
“你是和尚,那你懂不懂佛法?你的佛法有多高?”
佛法?
这个词真久远。
我认识的最后一个懂佛法的人是师父。
师父据说是个佛法高深的僧人,简称高僧。
我认为这个词其实也可以解释为高帽子僧人或者高跟鞋僧人,甚至是高血压高血糖高血脂僧人,师父三者兼备,所以他不仅是个高僧,还是个三高僧。
我曾经问师父,您的佛法究竟有多高?
师父想了想,伸手指向门外的山峰峰顶。
我吃了一惊,难道是恨天不再高三尺?
师父双手合十,“看到那座山上坟头的杂草没有?”
“那就是师父的高度?”
“不。”师父摇头,“上一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坟头上的草也有这么高了。”
我由此得出结论:师父佛法的高度是不可揣测的天机,任何妄图探查天机的人都被雷劈死了。
师父说佛法可以用德行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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