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天界天牢（三）(第 3/3 页)

    他捂着暗痛的心口，瘫坐在牢笼外，一字一句说道：“天家的孩子那么多，未来天君却只有一个，大位之争就是生死之争。父帝早早将兄长们遣出天宫，唯独留下我与墨焓，用意已经十分明显。我和他心里都清楚，虽为兄弟，早晚也是你死我活。墨焓与你是旧识，所以你怨恨我把他推向死亡，但如果死的不是他……那便是我。”

    看着他颓废的样子，听着他真诚的自白，夜瑶的心头却越来越冷。

    “阿泽，你即便死，也赎不清自己的罪孽。”

    白川偏过头，眼神中满是诧异，“你竟然这么恨我？”

    “新仇旧恨，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夜瑶凝视着他，瞳中火光熠熠，“如果说，你与墨焓的生死之争是无可避免的‘天命’，那杀死太白上师，引起昆仑虚的灵兽暴乱，害死那么多昆仑弟子又算什么？如果那些是我这个半妖管不得的‘公愤’，那你我之间的‘私仇’——摧毁我此生所有的美好，让我十几年来颠沛流离，这笔账又要怎么算？”

    “瑶儿——”

    白川惊讶地看着她，“什么公愤、私仇？你在说什么？”

    “殿下还真是嘴硬。若无证据，我还不得被你反咬一口。”夜瑶苦笑着摊开掌心，祭出一个卷轴。

    册封上写着：《六界异闻考·上卷》。

    “禁书？！你从哪得来的？”白川蓦地惊起。

    夜瑶打了个哈欠，一边展开书卷一边说：“近来，我天天在泓源馆赖着不走，几乎翻遍了所有卷藏。最后在一个封条上写着《绍天绎道刚明恪俭揆文奋武敦泽披天下十大天君功德史录》的木箱里，找到了这本书卷。上卷最后一章：鲛人族异闻，刚好和下卷开头的‘鲛珠品级划分’相连。”

    对上白川的双眼，她的眼神越发犀利，“白纸黑字，要不要我念给你听？”

    指尖落下处，工整的字迹写着：鲛人神族，凡飞升上神者，血液可致灵兽疯狂。

    “十几年前，我第一次出现异羽，被师尊逐出昆仑虚，起因便是灵兽发疯打架。虽然，我早知道事情是敖沐浅一手策划，却一直没想明白，她到底如何让小淘发疯的……直到我在泓源馆找到这卷书册。同时，也发现了杀死太白上师的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