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看奥运会(1)(第 2/3 页)
“我说的是谁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他这句完全没有针对性的话,让全班50%的学生心口一颤。
“如果因为你们其中一个人,影响了整个班集体的荣誉,你们担当得起吗?”
直觉他似乎要进入正题了,只听他卷起课本敲了几下讲台,继续说道:“刚才陈老师给我看了眼你们的暑假数学作业,根本就是在应付差事!随便翻翻好像都写了,仔细一看,应用题只有光溜溜一个答案,你们骗谁呢?骗我们老师呢,还是骗你们父母啊?”
紧接着是皮鞋踢踏踢踏的声音,他已经走下讲台,走到我们中间。
“你们学习是为了谁啊?是为了你们自己!不是为了父母,更加不是为了老师!你们以后出息了,我们老师是能跟着享福,还是跟着吃香喝辣?”他越说越激动,我仿佛能感觉出他脖子上青筋爆出。
“每次一下课,我在办公室都能听见咱们班的声音,你们听听,你们自己听听,哪个班像你们那么闹腾啊!这才开学几天啊?都被扣了几分了?流动红旗还想不想要了!”
“得嘞,这才是重点!”徐涛用只有我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腹语。
韩夫子花了将近半节课的时间对我们进行思想教育,无非就是“good good study,day day up”(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老生常谈,以及尊师重道,程门立雪的礼仪规范。他的话匣子只要一打开,就停不下来,怪不得“韩夫子”这个称号“艳名远播”,现在想想,还真是实至名归。
话说回来,其实有时候我还蛮乐意听他唠叨的,我们要做的无非就是全程低头不语,偶尔听累了还能眯眼假寐,一点损失都没有。
这节语文课上得死气沉沉,下课后韩夫子头一次踩着铃声走出教室。光溜溜的黑板上只写了四个大字“古诗两首”,至于具体什么诗,韩夫子也只说了个开头。
有一次乐梓桐和我讨论做班主任的利弊,她说韩夫子每次都要牺牲自己课上的宝贵时间,来整顿班级纪律,或是替各科老师鸣不平,你说如果是数学老师做班主任,会不会好一点?
这句话刚说完,我们俩个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此类问题还是不要想,想想都害怕!
徐涛这次对我们的“冷嘲热讽”给予的反击是一整天都不和我们说话,当然了,陈鑫除外。我几次试图讨好他,比如说把三八线划到“三七分”,他七我三;或者数学课上主动提示他不会做的习题;最后甚至使出杀手锏,贡献出自己的家庭作业,死皮赖脸地硬塞给他让他抄……
如此一反常态笑脸相陪的努力,也没换来他的一句原谅,依旧对我不咸不淡不理不睬。后来还是陈鑫出马,拉着他和我们一起讨论“白天在学校看奥运会的可行性方案”,他才不情不愿地“屈尊”参加。
校园后面的操场是我们的秘密基地,每次活动我们都会选在这里。我喜欢坐在双杠上,看着他们兴致勃勃地讨论问题,有时候说到兴起,徐涛还喜欢晃动其中一支平行杠吓我,不过每次都被我机智化解。
开玩笑,姐姐我可是在军营里摸爬滚打长大的,训练营里什么东西没碰过!这点平衡力都没有,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军人的后代?
我喜欢坐在上面,这里的视线很好,好到连陈鑫在阳光下微翘的头发丝儿我都能看到。今天也是,他们几个坐在草坪上,边吹牛边漫无边际地瞎扯淡,我本来不想发表意见的,谁知道最后连往老师茶杯里放*这种武侠片独有的下三滥手段都被徐同学提上议程。也许是早上受的打击太大,“受害者”放浪形骸,“加害者”缄默不语。我只好打破沉默积极回应他的提议,并极其认真地给他分析此方案实施过程中的各种阻碍,以及充分必要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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