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触即发(上)(第 1/4 页)
非典期间我们学校没有停课,但属于2003年的白色时代才刚刚开始。
校运动会理所当然宣告停办,老师们不再拖堂准时放学,每个教室都弥漫着浓浓的醋味,一时间学校成为了酸醋加工厂。4月30日我们省出现了首例非典病例,全市草木皆兵,校领导开会讨论着应对措施,学生们却想着“都他妈这样了,还不快给老子放假!”。
放假自然是做梦,现实情况是期中考试照样考,成绩排名都不少。
今年是高考改革的第一年,从今年开始高考时间提前一个月,由原来的每年七月7、8、9三日改为六月的7、8、9日,黑色七月变成了黑色六月,有人欢喜有人忧。忧的人觉得被莫名其妙地剥夺了一个月的复习时间,亏得很;喜的人觉得终于可以提前一个月脱离苦海,值得很。等轮到我们这些和高考还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初中生,那就是我们学校到底会不会成为考点?高考那三天学校会不会给我们放假的问题了。
“对不起啊同学们,我们学校不是考点所以不会放假!”袁周袁的这句话让我们美梦破碎,彻底跌入谷底,然而他后面的那句话更狠,直接将我们打入十八层地狱。
“不过高考那三天咱们也不上课,咱们考试,把之前取消的期中考试补上!”
一时间怨声载道,哀鸿遍野。
不到一个月就期末考了,现在又半路杀出个期中考试,你当自己是程咬金吗?
算了,抗议再多也是无用,还不如多解一道几何体,多背几首古诗词呢。
如果说考试已经够让我们措手不及的了,那么接下来张健带来的这则消息更加是晴天霹雳——“听说这次物理考试的试卷是老费出的,你们说会不会绿一片?”
我已经看到“戒尺”在向我招手了,呵呵。
一周后的期中考试如期举行,和往常一样,不分考场,座位拉开。学校广播坏了,英语听力变成年级组长提着一台黑色录音机挨个班级的跑,挨个教室的放;语文考试依旧是好奇心作祟地先看作文题目,再动笔开始第一部分答题;数学考试则是按照平时个人习惯,先做最后大题的也有,先做选择填空的也有;等轮到最后一门物理考试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心理暗示太强烈,还没拿到卷子,我的手已经开始发抖了。
“蒋伊一,怎么办?我紧张......”方尧上完厕所回来对我说。
“我也是......”我努力挤出个苦笑,“没事儿,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钟伟祎在后面踢了下我的凳子,“拿到卷子先做实验题和计算题,选择题最后一个做,听到没?”
我很老实地点了点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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