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克拉玛干上的小世子?(第 2/3 页)
沙尘暴越来越大,原本立于地面的沙丘在瞬间被移平,再也看不见上一刻的大漠是何景象,风夹着沙拍打在即墨溯琅的脸上,尽管有云月儿挡着,可还是阻止不住这来自大漠如火的热情。
“趴下,闭上嘴!”云月儿慌乱不已,在她想来,这次怕是要葬身此地了,她倒还好,尘封个几十年几百年,得到主人的召唤还能苏醒,可是墨墨才两岁半,真的要陪她死在这里了吗?
一阵狂风卷着漫天黄沙,将沙漠上原本由赶驼人留下的痕迹全部消去,沙漠是个奇怪到吸引了无数人宁愿丢去性命也要去探索的地方。
这便是广阔到漫无边际的沙漠,一日不知要上演多少次的沙尘暴,神秘的塔克拉玛干沙漠,位于中国-和田。
似乎一切都归于平静,斗转星移的变换让神秘的塔克拉玛干蒙上一层纱,西沉的太阳与焕然一新的塔克拉玛干遥相辉映,此刻的沙漠显得古老而沉寂,像一口尘封多年的大箱子,让人不敢触碰。
重归于静的天空像被水洗过一样澄澈透明,如果不是适才的狂风大作,谁能看出来这片无比宁静的地方会上演那般恐怖骇人的一幕,任谁都很难想象,就如一个几十年如一日的慈祥老者,突然改变性格,脾气暴躁一样,那是难以置信的。
就是这样善于玩弄手段,善于撒谎的沙漠,也是这样一望无际,辽阔静远的沙漠,让人爱不得、恨不得、求不得、忘不得。
在这里,小小的生命以他们擅长的方式得以偷生,被日光直射,被砂石掩埋,一处异常隆起的小沙包里,慢慢的探出来一个脑袋,不一会儿又探出来一个。
有时候甚至会想,沙漠大概会对这样小心翼翼,战战兢兢、满脸凄楚的小孩子网开一面吧!可是沙漠无声的回答告诉我们,终生皆平等。
“墨墨,你没事儿吧?”月儿沙哑干涩的声音轻轻的传出,就如那些所有偷偷存活下来的生命一样,悄悄的声音,似乎害怕打扰到这沉默的圣灵。
即墨溯琅无法言语,只是沉默的吐着口中吸进去的砂砾,一口接着一口,仿佛所有的沙子灌满了他的嘴巴,永远都吐不尽一般。
“咳咳..”云月儿伸手撑着脖子,呛咳几声,她实在是太难受了,双眼顿时泛上一层水花。
这时候,面前突然出现一个水袋,还是她们来时挂在即墨溯琅脖子上的那个。
她二话不说,拧开袋子使劲喝了两口,眼泪也随着她的动作夺眶而出。
云月儿放声大哭,不知所错,在这个地方她们是没有办法活下去的,这么长时间,他们都没有看到一个过路的人,大漠看起来都没个尽头,他们会死在这里的。
“月儿,你别哭了,我们已经没有水了,干粮也被卷跑了,你把方才喝进去的水都哭出来了。”
即墨溯琅此刻像个小大人一般,以他两岁半的世界观尽力劝慰着云月儿,在他眼里,月儿是像娘亲那样的女生。
娘亲说对女子要宠着,想到娘亲,就会想到爹爹,想到自己的五个师父一个师伯,想到狻猊,想到王府里的一切一切...即墨溯琅使劲抽抽自己的小鼻子。
“墨墨,我们会死在这里的,墨墨,我们好像来到了别的地方,这里没有主人了,也没有狻猊了...墨墨,你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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