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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似乎也没什么不正常的,只是赌钱的时间短了,晚九点消停了,全.......睡死了,只蔺仁是假磕睡,一直是清醒着的。他扫视着牢子们,一个个地全检查试探了一遍,竟然全都是怎么摇都摇不醒,打脸也照样没任何反应,全死人一样无知觉地大睡着,怕是捅一刀都不会痛醒。
蔺仁干这一行,也是蒙汗药行家了,却也不禁无声地惊叹:这什么药啊,如此厉害......
水中下药,让全部牢子沉睡,这就是赵岳交给蔺仁做的....很轻松,很自然地就做到了。这点事对当牢节级来说确实再简单容易不过了。
把含药的壶水倒到外面院子角落的草丛里,并装上干净的水把壶涮干净了,也倒到那里,洗净了壶,也冲淡了草丛中残存的药水,明天任谁也检查不出来,甚至根本不会有人注意草丛这,再把壶装上正常的水,收拾干净了首尾就没事干了,然后,蔺仁要做的就是等,心却一点没放松下来,反而更紧张了。
他实在猜不知道赵岳能怎么接下来完成劫狱,他得冒性命大险,难免紧张。
他也不知道赵岳什么时候来,甚至无法断定今晚会不会真来,心情烦躁,手中握着准备好的牢门钥匙,指头下意识反复摸索着,在屋子里转悠了好一会儿,觉得快夏收了天热太闷,又到了空气清新不少甚至有风凉快的院子里转悠,当然是轻手轻脚地不打扰到守门的官兵。
他留意了一下动静。
守大门的十几个官兵中有不少的在偷懒睡觉,但总有人保持清醒在警戒着。而围墙巡逻的官兵没人窝那睡觉,全都在转悠,这听脚步声和小声说话声就能判断出来。无疑,上面要求严厉。高廉和执法宦官又都是极凶残的人。巡逻的官兵不敢惯常睡觉糊弄事偷懒,怕万一出事被重罚。
蔺节级的心更紧张了。
劫牢,想神不知鬼不觉就干成,这太难了,这可能吗?除非赵岳会飞......
一想到飞,他不禁一惊,急仰头看天。
哎哟妈呀,今晚有月亮啊!
虽然只是小弦月,但只朦朦胧胧地有光,不是能隐藏一切的一片漆黑,想越狱,这怎么越?太容易被官兵发现啦.......
蔺仁想到这,不禁急出一身冷汗来:那赵老二是不是什么都算计到了却就是忘了考虑到月亮......完了,完啦,今晚肯定是不行的,可,那药,赵老二说过至少能让牢子们人事不知的睡到明天中午。这么反常的事,怎么可能不让人起疑心?
何况当牢子的本就比寻常人疑心病更重。
这些恶鬼一样的东西,不少的看着粗糙,实则精细奸诈如鬼,可不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