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0章 冤家路窄52(第 1/4 页)
难怪把儿子迷得神魂颠倒的。半晌后,她才冷冷地道:“你就是柳青葱?”
袁紫柔嘴角勾起一抹阴森森的微笑,她知道好戏就要开锣了。
柳青葱虽未见过西门雪兰,但见她的容貌跟西门雪梅有七分神似,已经猜出了她的身份。她在看柳白月时,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几秒,然后若无其事的道:“我是。请问夫人有何贵干?”
“你给我跪下。”西门雪兰怒道。
“我为什么要给你下跪?”柳青葱不卑不亢地道。
“有你这条跟你长辈说话的吗?难道你娘亲都不教你的吗?”西门雪兰大怒。
“别把事情扯到我娘亲身上,我根本就不承认这门亲事,难道随便来个阿猫阿狗年纪大的的,我也要给他们下跪吗?”柳青葱说话毫无谦卑,别人若是骂她她还能忍,要是说她娘亲,她绝不容许。
被柳青葱骂成阿猫阿狗,西门雪兰气得暴跳如雷,在门后抄起一个扫把就向柳青葱打了过去,“我今天就要帮你爹娘教训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
冉成傲、袁紫柔和柳白月俱是一惊,以为这一次柳青葱一定受辱了,谁知道柳青葱的两只手指轻轻一捏住扫把柄,往前一挑,西门雪兰就整个跌倒在地上。
柳青葱不是那个柔软得任人欺负的人,她要为古代女性翻身。做人就是这样,你若是一开始就退让,别人只会更加得寸进尺。
她拍了拍手道:“我可不是谁都能欺负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定三陪奉还。”
冉成傲和袁紫柔、柳白月连忙奔过去扶起西门雪兰,虽然西门雪兰并没有跌伤,但已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冉成傲大怒道:“柳青葱,你太过分了。”
“是她先对我动手的。”柳青葱愤愤不平地道。
“这里是冉府,轮不到你撒野。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是不是?不教训教训你,你是不会把我冉成傲放在眼里的了。来人!将这个女人绑起来。”冉成傲大声道。
站在门前守着的两条大汉冲上来,在两个武林高手面前,柳青葱那三脚猫的功夫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三两下的就被制住了。
两条大汉将她双手反绑起来,一脚踢在她的后膝上,让她跪在众人面前。
柳青葱狠狠地瞪着冉成傲,如果眼神能杀死人,她早已把他杀了,“冉成傲,你有本事就放开我,我要跟你一对一的决斗。”
“就凭你,还值得本少爷动手吗?”冉成傲狂傲地大笑起来,“你跟风十七郎那个野种学的三脚猫功夫,只是中看不中用罢了,别以为懂一点武功就是武林高手。”
“我不准你骂他野种。”柳青葱的眼里布满了血丝,风十七郎都已经被他害死了,为何还要如此遭他辱骂。
“怎么?我骂他你心痛了?原来你跟他真有一腿,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真为琪俊感到不值,他怎么就会看上你?”柳青葱越生气,冉成傲就越得意,说话的声音也就越大。
“不关你的事,你就连给他们提鞋子都不配,卑鄙小人,伪君子!我呸!”柳青葱不屑地朝他吐口水。
柳青葱一向懂得见风使驼,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不过这次他们骂风十七郎,她就实在忍不住了,她要痛痛快快地骂冉成傲。
西门雪兰拿起一条鞭子,在柳青葱身上乱打一通,怒骂道:“我不准你骂我儿子,原来你还勾引琪俊,还跟那野种有一腿,真不要脸,我打死你个****!”
柳青葱躲避不及被西门雪兰打了几鞭,脸上全沾了泥尘,头发乱得像鸡窝一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无论多痛,她却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柳白月虽然对柳青葱恨之入骨,但看到她这副样子,也不禁心生怜惜,毕竟亲情血浓于水。柳白月紧紧地握住拳头,才忍住不上前去帮柳青葱,为了复仇大计,她绝不能暴露身份,她现在只有忍耐。柳青葱,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不仅害了你自己,更害了全家,就算你被人乱棍打死,也是你活该!
大家看到柳青葱惨不忍睹,被打得血迹斑斑,背后的衣服都已经烂了,皮肉倘开着,鲜血和混着,嘴角也渗出了鲜血,却竟然没有一个人有怜悯之心,个个都一脸冷漠,最后还是冉成傲看不下去先开口了:“娘亲,别打了,别打了,小心你的身体。”
西门雪兰满额是汗,手里的动作停住了,看了冉成傲一眼,“这个女人太没有家教了,我看到她就生气,不打她难泄我心头之恨。”她又挥动鞭子,在柳青葱的伤口上再次鞭打。
柳青葱这才知道,原来姓西门的两姐妹都有虐待人的倾向,妹妹如此,姐姐更是变本加厉。
她突然咬住了鞭子,用力一甩,将西门雪兰甩倒在地上,恨恨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怎么骂我都可以,就是不准骂我双亲。你也是个有母亲有儿子的人,养出这样的儿子,你难道连一点羞耻之心都没有吗?”
“我儿子怎么了?”西门雪兰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为什么不问他自己,他自己做的事情他自己清楚。”柳青葱恨恨地道。
西门雪兰望向冉成傲,问道:“傲儿,怎么回事?”
“娘亲,不要相信这个女人的鬼话。你打也打累了,休息一下。”冉成傲扶着西门雪兰坐下,给她倒了一杯茶。
“怎么,你心疼她了?”西门雪兰睨了儿子一眼。
“娘亲,我不是心疼她,我是心疼你的身体。都是儿子不孝让娘亲操心了,你打她是打对了,女人不打是不会听话的。”冉成傲阿谀奉承地笑道。
“好久没活动筋骨了,真有点累。我不打她可以,不过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她,傲儿,你写一封休书给她,把她赶出冉府。”西门雪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润润喉,说了那么多,喉咙早干了。
“娘亲,我会把她教导好的。今天的事,你大人有大量就算了吧。”冉成傲又给西门雪兰倒了一杯茶,说话也彬彬有礼。
“傲儿,别的事娘亲都能答应你,唯独是这件事不可以。我不能让你把一个定时炸弹放在身边。来人啊,将这个女人给我赶出府。”西门雪兰大声命令。
那两条大汉却去看冉成傲的眼神,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敢动。冉成傲左右为难,娘亲的话他不能不听,但他却不想放弃柳青葱,柳青葱太强悍,强悍得有时会令他害怕,却又令他有一种想要征服她的欲望。
“冉成傲,你最好就是休了我,不然我随时都会炸死你,这样你就得不偿失了。”柳青葱忍住全身的疼痛,侧头在肩上抹去了嘴角的鲜血,冷冷地看着他。
“既然你到现在还这么逞强,那我也不必再顾念什么情义。如果你现在向我们低头认错,我还可以原谅你。”
“哼,休想,除非我死。”柳青葱倔强地高高仰着头。
“傲儿,还跟她那么多干什么,她根本不领你的情。来人,把她拖出去。”西门雪兰再次伸令。
冉成傲提笔写下休书丢给柳青柳,再看了她一眼,闭上眼睛挥挥手,他不忍看见她有如此下场,可又不得不这样做。一段有名无实的婚姻,就这样终结了。
两条大汉解开柳青葱绑手的绳子,柳青葱拾起地上的那张休书,眼里含着泪花,不是难过,而是高兴,高兴的泪,泪水洒在字上,把字迹模糊了。然而她却笑了,笑声充满悲凉。
袁紫柔和柳白月看得眼都直了,全身僵直在那里。对一个女人来说,柳青葱已经受尽了女人最不能忍受的痛苦,她居然还笑得出来。
两条大汉要去拖柳青葱,却被她挣脱了,她道:“不用你们赶,我自己会走,我一刻都不想留在这个地方。”
就这样,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跌跌撞撞地走出冉府,她跌倒了,她又爬起来往前走,再跌倒再爬起来……
望着那满身是血的身影,柳白月的眼里闪着泪花。姐姐在最痛苦的时候都没有向她求救,她做到了。
一双冷酷的目光在背后看着她。袁紫柔紧握着拳头,她好恨,这样居然都没能拆穿柳白月的身份,太可恨了。看得出明明柳青葱就认识柳白月的,可却为什么就不跟她相认呢,难道她们事先就知道?
袁紫柔永远都不会知道,在柳白月去请大夫的时候,已经写了信以冉成傲的名义送给了柳青葱,柳青葱一看是妹妹的复仇计划,于是把信烧了,见到柳白月的时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就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海风越来越大,潮水越涨越高。渐渐地,风十七郎整个人已经被海水淹没,可惜他此时连动都动不了,就算水性再好也是枉然,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被活活地淹死。被绑着的人泡在水里,那种恐惧和惊慌,若非尝过滋味的人,谁也想像不出。
他喝了很多水,意识也渐渐模糊了。他现在心里想的,只有柳青葱,以前他总爱捉弄她,总爱捉弄到她哭为止,现在剩下的只有思念了。他希望她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幸福快乐的生活,他会在天堂上面祝福她的。
他的身体连仅存的一丝温暖都消失殆尽,他渐渐地失去了意识,他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
海上突然刮起了一阵奇怪的大风,一个道骨仙风的道者从远处飞过来落在沙滩上,他看到了地上的一行行脚印,也看到那个猪笼。他目光四处搜寻,终于在海水里面发现了半露出水面的猪笼。他飞行在水面上,将猪笼捞了出来,看到了已经昏迷的风十七郎。
他将猪笼拿开,在风十七郎的胸前做掌压,让他把肚子里的水全吐出来,但风十七郎被冷水浸得太久了,连身体都凉了。道者扶他坐起,盘膝坐在他身后神气显得十分凝重,打通他身上的经脉,再用功将自己身上的真气输送到他的体内。
半盏茶的功夫后,道者的额上已经大汗淋漓,而风十七郎的身体也渐渐冒出了寒烟。道者才收起功力,风十七郎已幽幽地醒过来。
他以为自己死了,以为自己已经到了天堂,身体不再冰冷,而是有说不出的舒服。他缓缓地睁开眼睛,就看见一片似曾相识的海滩,他好像在哪里见过的,却记不起来了,天堂也有海滩吗?
“十七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道者沉声问。
风十七郎转过头去,看见道者,连忙跪下热泪盈眶:“师父,你又救了我一次,徒儿谢谢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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