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六十八章 拨乱8(第 2/4 页)
不过在我看来别说那一营百战老兵,就算是刘延庆带来的这些新兵,在身体素质和营养状况上,比起淮南行营里充斥得那些形容消瘦,或是饿殍出身的些许军中见闻,却是足以高上几个台阶了;更何况他们举手投足之间习惯和动作,也是明显受过基础训练的底子,而不是茫然无措的生瓜蛋子和白丁;
看起来不像是就地征募,而是从后方重编的二三线部队里,现成择优入选出来的在役兵员;因此,只要假以时日的系统训练和血与火的磨砺,依旧可以多数符合要求而派上真正用场的。
毕竟,除了最初北上采取过权宜措施之外,我这些年已经基本严格禁绝,直接在流民里招募病员和军事辅助人员。从一个半死不活的饿殍,直接训练成为一个合格的军人,所需要的周期和投入实在太过浪费和繁琐了。
按照现今淮东的后备役和补充兵的体制,自有一套从地方到军队层层选拔和过滤的制度流程,也有足够生活稳定而身体健壮,集体观念和归属感较强的人口基数,来保证相应的兵员素质和地方连坐担保下的忠诚可靠性。
只要我放开暴兵的刻意限制,完全有足够的基础和底气,来压制和限制这数千名前来掺沙子的军队;因此,真正的问题和关键,还是我面前的这位刘延庆身上。
多年不见他的容颜依稀,脸上的线条却是因为这些年就与战阵的风霜雨雪,而变得有些深刻和明锐起来。
事实上,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当初性情还有些跳脱的刘延庆,已经充满了某种锋芒内敛和富有城府起来。
不过,在私下里看起来还是那么健谈,坐在我旁一边行路,一边就不由自主的将话题引到了,他这些年的见闻和经历。
“事过多年……”
“罗帅还是风采依旧啊……”
“没有必要这么生份,依照往常且叫我容若,或是罗兄好了……”
我摇摇头道
“也善……”
他倒也没有矫情和推脱。
相比我转战数千里后占据和立足淮东,披荆斩棘筚路蓝缕的开创基业和根据地建设的辛苦与繁琐;他这些年则是很有些时运不济,甚至有些走背字了。
在第一次北伐的末期,他的部队虽然身处后方的陈州和许州之间,却也同样遇上了渡河而来的塞外藩胡大潮的袭击,在苦战连连之后还是没能在当地站稳脚跟,而不得不以便派出信使求援,一边且战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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