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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以想象。”凯瑞本简直无法将自己的视线从那些象征着家庭与人口的光点上移开，他的心中涌流着温暖的情感，“我明白你为什么要回到这里来了。”他说。

    如果不是有着长久的和平与安宁，像这样的城市根本不可能存在。

    “如果，”克瑞玛尔说：“如果没有出现差错的话，”譬如说，一个平行空间，“这里的平静也只维持了不到一百年而已。”

    “你说过这里没有神祗。”凯瑞本说：“但就我看到的，简直就是一个神迹。”

    “这里只有凡人。”克瑞玛尔也许不知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带着一点凯瑞本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的小小骄傲，几百年的时光瞬息而过，精灵就像是再一次看到了那个在星光河上展开双臂，放声大笑的小半精灵。

    “伟大的存在。”精灵温和地说。

    之后他们听到了敲门声，确凿地说，是敲窗声。

    精灵的手放在了悬挂着短剑的地方，而窗外，是的，三十三层的窗外，凭空站立着一个西服革履的年轻男性，人模狗样，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夹着公文包，看上去和这个城市中上百万的白领毫无区别，“抱歉，”他说：“打搅了，两位。”

    “你是？”

    “一个小小的公务员，”那位男士说：“请不要紧张，只是做一个简单的登记手续而已，我可以进来吗？无上天尊，外面太冷了。”

    凯瑞本看了克瑞玛尔一眼，点了点头。

    不速之客居然还记得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才一步踏进了房间，厚重的钢化真空玻璃就像是空气一样没有造成任何妨碍。

    “全是凡人？”凯瑞本问。

    克瑞玛尔木然，他最早三十年的无神论教育都嗨喂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