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动荡之年(第 2/3 页)
不过双方的斗争一直处在可控制的范围内。
但在这一年。三一八惨案突破了各自的底线,让局势彻底失控。
张座霖和张宗倡等人查封报馆、捕杀记者、教授的所作所为体现出与以往北洋政府主政者并不相同的思维逻辑。
他们可不管你是不是社会名流,是不是记者教授,逮到就抓。抓住就杀。
采用高压政策控制社会舆论,谁不听话就杀谁。
这让一直生活在比较宽松舆论环境中的北平文化界陷入恐慌境地。
无论是在教育界或不在教育界的,无论是教员或学生,大家都像有大祸临头似的,处在十分不安的状态。
《现代评论》上如此描述。
“最近七八个月。北平这个都会永呈一种恐怖状态。最初是空中的恐怖,接着是军队入城出城的恐怖,接着是无数军官或军事机关任意拿人任意****的恐怖。”
林子轩在和新月社的成员交谈时,他们处在惶恐和观望之中。
一些察觉到危险的人物已经离开北平避难了。
《国闻周报》这样报道:“会叫会跳的分子,都匆匆忙忙离开了北平,这样一来,北平的教育界,愈成了黄昏景象。”
然而,大多数人并不愿意就此离开。
北平是人文荟萃的古都,大学和学术研究机构众多。学术积累深厚,是中国文化教育的中心,如非迫不得已,很少有学者选择离开。
在他们眼中,上海是商业城市,中国其他城市都是文化荒漠,不适合研究学问。
只是,这些人在北平的处境并不好。
由于北洋政府政权更迭,教育经费不能到位,学校没有经费。教职工的工资拖欠严重。
以北大为例,北大传出因日常维护经费短缺无法按期开学的消息,甚至因无力支付自来水费险些被切断水源。
北大教授顾颉钢在日记上有过记载。
“1926年1月,北大不能按时发薪。兼职的孔德学校‘亦仅半薪’,无奈请北大研究所国学门主任沈兼仕向学校借了八十八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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