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谋定后动(下)(第 2/4 页)
余品忠道:“这人着实可恶,若被我撞见,定不轻饶。”
赵澍坪道:“此等宵小之辈,实不足念。道敬兄素来洁身自好,人所共知,与那种人计较,没的失了身份,避而远之就是了。”
余品忠道:“承泽所言极是。”
这般闲谈间便进了城,四人相互拱手道别,各归各处。
余品忠带着些酒意,回到东关的宅院中,躺下来准备小睡片刻,脑子里却不禁回想起方才赵澍坪的那番话。
赵澍坪虽未提那管事之名,似乎对此也并不知道,但余品忠确信那人就是冯管事。
对于冯管事这个人,余品忠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此人有些贪财,行事也很粗鄙,做出那样的事并不奇怪。原以为冯管事会有些起码的分寸,可竟然当众宣称与他有关系,这就太不应该了。若冯管事将这当成了倚仗,并且不知收敛,迟早会弄出事情来。
将冯管事找来教训一顿么?只怕那家伙根本听不进去,反倒还要说些难听的话出来。可就这样不管么,怕是早晚要被这人给坑害了。
想到这余品忠不禁有些后悔,一念之差没能把持住,竟与这种人有了勾连。可那种滋味,却又着实让人不舍。或许这样混过几年,待姨丈转迁,跟着离了秦州,一切也就了了吧。
在榻上翻了个身,想将这事暂且抛开,睡上一觉再说,却又想到近来衙门中的事。
经过杨古井一案,州署当中从上到下都对姨丈服服帖帖,在他面前也极为恭谨。但他知道,这种服帖只是表面上的,至少不会人人都心中服帖,总会有那心怀不满之人,一旦有了机会,便要跳出来生事。
倘若有人利用冯管事的事情生事该怎么办?又或者,这件事本就是有人刻意安排了对付他的?
余品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出这个念头,可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当下再也躺不住了,从榻上坐了起来,只觉背心发凉,头皮发麻。
他呆坐了半晌,忽又想起赵澍坪的话:对那种宵小之辈无须计较,避而远之就是了。
这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啊!避而不见,不相往来,那冯管事还能把他怎么样?虽然这么做似乎有些不道义,可做下了那等事情,还谈什么道义不道义,别被坑了就是好的。
打定主意之后,余品忠在房中转了一圈,将常用的东西都收拢起来打了个包袱,背起来便出了门。走到巷子里,又朝相邻的那座院子瞅了一眼,随即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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