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揍人(第 3/4 页)
接着就是噼里啪啦地没有间隙地挨打了。
孙艳菲打人毫无路数,重晓楼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打她,只能以防守为主,但他护住上面。孙艳菲就照着下面打,他护住肚子,她的拳头就照着他的门面而来。
直到她打得累了,孙艳菲才停了手,一脸委屈地瞪着重晓楼。
她不分青红皂白的把别人打了一顿,她自己反倒委屈上了。
重晓楼忍着身上跟脸上的疼,看着她,扶着她坐到椅子上,又倒了杯水给她。
"气消了?"
孙艳菲皱着眉看着他,气是没消,更多的是无力。
重晓楼又问,"现在能说你为什么打我了吗?"
孙艳菲本来不想说,感觉若是说了,他一定会笑话她,但她还是没忍住。
"潘如芸死了,你是不是伤心难过?潘家都不管她,你还眼巴巴地跑去替她收尸,你是她什么人?轮的到你吗?你算哪根葱啊?潘如芸活着的时候。潘家拿正眼瞧过你吗?你是不是犯贱?"
孙艳菲越说越激动。
若说潘如芸的死活与重晓楼无关,那重晓楼帮不帮潘如芸收尸这件事,与她更是无关。
相较于她,重晓楼就平静多了,等到孙艳菲骂完了,他才道。
"相识一场,不忍她尸骨无存,只不过举手之劳,你不要过分解读。"
孙艳菲眉毛高高扬起,拍着桌子道,"你少跟我在这咬文嚼字!你就是心里放不下她罢了,世上那么多孤魂野鬼,也没见你帮过谁?少在这里装圣人,你骨子里就是一个自私又冷血的人。"
孙艳菲越说越不像话,便是一向能忍的重晓楼也忍不住皱起了眉,他似乎有话要说,但却只是动了动唇,最后写了句轻描淡写的话。
"你太激动了,便是我帮着潘如芸做了什么,也与你无关。"
孙艳菲觉得自己都能呕出一口老血了。
她指着重晓楼道,"姓重的,你别太过份,老娘被陈立远那头猪关在密室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你居然抱着旧情人的尸骨装圣人。更何况我……"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孙艳菲忽然住了口,没有再往下说下去。
倒是重晓楼,从最初的不解到后来的震惊。
"你说什么?你被陈立远关了起来?那你可有事,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你是怎么出来的?"
孙艳菲暗骂自己一句,没出息,她又不是没被人关过,怎么这次被陈立远关一次,还把自己关成了个哭包,总是想哭。
"要你管啊?你不是捡死人骨头去了吗?还管我做什么?"
重晓楼叹了口气,耐着性子道,"你莫说气话,我同潘如芸早就断了。这不过是帮她最后一次,人都死了,什么恩怨也都了了,下辈子重新投胎做人,便谁也不认识谁了。"
孙艳菲觉得自己怎么着也是在报纸上发过文章的知识份子,什么投胎不投胎的话,通通都是封建迷信,人就只能活一世,没活好也没有下辈子可以重来。
她不吱声,但态度已经显然没有方才那么冲了。
重晓楼又问了一遍,"你有没有事?陈立远将你关起来可有做过伤害你的事?"
孙艳菲抿抿唇,没什么好气地说道,"你想他对我做什么?"
重晓楼无奈地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
孙艳菲这才道,"没有,那陈立远被良儿废了,是人尽皆知的事,他除了不给我饭吃,还能对我做什么?"
重晓楼松了口气,而且看孙艳菲,好像也的确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的样子,才方她那一拳拳的,下手可不轻。
重晓楼又问,"你方才说更何况?更何况什么?"
孙艳菲连忙摇摇头,"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被陈立远关久了,想找个人出出气而已,你别多想。"
孙艳菲说的理直气壮,毫无愧疚之意,未了还来了一句,"你总不能让我去揍沈晏均吧?"
重晓楼还能说什么,只能自认倒霉了。
沈司令回了府,赵副官夹着尾巴把沈晏均请去了书房,潘玉良猜着沈司令大概是因为今日的事。
她还是有些不安,拉着沈晏均的手道。"我陪你一块去,父亲若是发火,看着我的面子上应当也不会骂你的。"
沈晏均知道她是担心自己,手指在她脸上婆娑了几下,安抚地道,"不用,父亲找也不一定是因为今日陈府之事,兴许是营里有什么事要与我商议,未未一会该醒了,你留在这里陪他吧。"
潘玉良听话地点点头,以过来的经验劝诫他。
"若实在不行,你便学我,知错就改,改了再犯。"
沈晏均失笑,"你这经验不错,晏庭便是学你的吧?"
潘玉良立即改口,"我的意思是,永不再犯。"
沈晏均看了赵副官一眼。赵副官立即十分有眼色地转身退了出去,沈晏均将人搂进怀里亲了她一口。
"别忘了今天夜里我们要去南院住的,记得让丫鬟去收拾收拾。"
还能不能正经地说件事了?
潘玉良黑着脸拧他,"你快去吧,让父亲等急了,真要骂你了。"
沈晏均这才将人放开,"别担心,别事。"
说完才离开。
沈司令找沈晏均的确是为了陈府的事,他的那通火对着赵副官发完了,面对沈晏均已经没有先前那么生气了。
只是问他,"你这是准备连陈家也要动了?"
沈晏均面不改色地道,"晋城给陈局长管的这么些年,也没见他做什么事,既然什么事都不做,那就换个人坐那位置也一样。"
沈晏均说的这话还算是客气的了,陈局长不光该做的事不做,不该做的事倒是干了不少。
收受商人钱财,搜刮民脂民膏。欺压百姓……没出什么事大乱子,他们才睁只眼闭只眼,真要给陈局长找点罪名,简直不要太容易。
光陈立远手上那副剩山图,都够陈局长成为众矢之的了。
那可不光是一副图的事,那背后可是一大笔宝藏,可能够地盘上一半的省份的军队开支了。
当初前朝乾隆帝的墓被盗,一直以为是谣传,谁也没去追究,但既然这剩山图见了光,可就不代表没有人追究了。
那么一大笔宝藏,主子总不是已烂成灰的前朝皇帝,谁不想占为己有?
沈司令又问他,"那接替他的人,你可有人选?"
沈晏均道,"保卫局的廖主任我瞧着就不错。"
沈司令看了沈晏均片刻,"看来你早就已经想好了。"
沈晏均笑笑,"是早有打算,一旦打到晋城边上了,司令部的人势必会调动起来,到时候我们的人一动,晋城还是要交给保卫局的人来管的,父亲觉得,交到陈局长手里,我能放心?"
别说沈晏均不放心了,就是沈司令也放心不下啊。
陈家跟司令府的那些恩恩怨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一旦打起仗来,他们顾不到府里,虽然能多留些府兵在府上,但也避免不了陈局长他们玩阴的。
沈晏均这样一说,沈司令不仅不生气了,反倒觉得沈晏均做得十分的对。
"那就按你的意思办。"
沈司令说完才发现,每次要仗着老父亲的身份想教育教育沈晏均,到最后都会被他说服。
这可不是他的本意,但仔细想了想,他说的的确是有道理,便也不好说他。
上次潘府那个管事的那件事,倒是可以好好说说,但他当时因为心疼他一时心软,错失了良机,如今也不好再提起。
沈司令不禁有些郁闷。
他道,"你娘同我说,要把你们隔壁的院子打通给未未住?"
沈晏均道,"是的,这样住着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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