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又是少夫人又是少奶奶(第 2/4 页)
本来潘如芸也没请陈太太的,还是沈夫人最后在过潘如芸的贴子,提醒她加上去的。
万万没想到,出事就出在这个上头了。
沈晏均敛了神色,劝慰沈夫人,“娘,您也别自责了,这种事您也料想不到。”
是啊,谁会想到一个半大的孩子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司令府伤人。
沈夫人道:“这么巧的事,就是不知道这事是巧合还是故意的了。”
沈晏均脸上闪过冷意,是巧合还是故意,晚点就能知道了。
潘如意这时候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裴小胖,“你方才说那人推了你小姨,还骂了小姨,他都骂什么了?”
以潘如意对潘玉良的了解,她是不扛疼,但大庭广众之下,也不至于哭成这样。
一边的沈晏庭看了眼沈晏均道:“他骂小嫂嫂跟大嫂姐妹共侍一夫,不要脸……”
这次不光沈晏均的眉毛跳了,在场的除了裴小胖跟沈晏庭,其他人的眉毛都不禁高高挑起。
这话哪里是一个孩子能说得出来的?定是有人这么说了,他才学来了。
无论是那陈太太还是那踢人的陈伟伟,都是司令府的亲戚,潘夫人这边也不好多说什么。
潘如芸把潘夫人跟潘如意送去了客房,又把沈晏庭特地留给他的糕点拿给他。
“思齐今天特别勇敢,这是你晏庭哥哥特别奖励你的。”
裴小胖伸出那只没受伤的小胖手接过,轻声说了句谢谢。
潘如芸揉揉他的脑袋。
裴小胖先前被潘玉良喂了不少东西了,潘如意便将糕点替他收了起来。
“一会该吃午饭了,这个留着下午吃。”
裴小胖有点眼馋,但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
潘如意挺着肚子,方才还抱了裴小胖一路,潘如芸脸上闪过懊恼。
“瞧我,方才被良儿的事弄得都慌了手脚,你这还挺着肚子呢,没事吧?”
潘如意摇摇头,“姐,我又不是良儿,有事我会说的,你甭操心了。”
潘如芸叹口气,“我还以为小孩子不是思齐这样乖乖的,便是良儿那样活沷好动,但至少也是讲道理的,没想到还有这种,也不知家里是怎么教的。”
潘夫人连忙嘘了声,“芸儿,那孩子是司令府的亲戚,这种话你不好说的。”
潘如芸心想,也不光是司令府的亲戚,也还是那陈家的亲戚呢。
就是不知道沈晏均会如何处理这事了。
午饭众位太太在好偏厅里用的,梁医生也在,潘如芸跟沈夫人陪着,沈司令的午餐送到了书房。
沈夫人本来让沈晏庭跟他们一块在偏厅里用餐的,但沈晏庭嫌她们女人太多,不愿意,便去潘玉良的房里跟沈晏均还有潘玉良一块用了。
潘玉良哭了一遭,腿其实也没那么痛了,这会有些不好意思了。
沈晏庭倒不觉得有什么,就像饿了就哭一样的道理,痛了就哭也没什么不对。
他一边吃着饭一边跟潘玉良说着话,若在平时沈晏均肯定要呵斥他了,不过今日有他转移一下潘玉良的注意力也是好的。
沈晏庭道:“那混小子跑了,不过小嫂嫂你放心,我肯定会逮着他的,看我不把他揍得他娘都不认识得他。”
潘玉良道:“还是别了,我一个大人,哪里好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沈晏均笑着问,“你何时这么大方了?”
潘玉良不满地撇了他一眼,然后对着沈晏庭道:“我的意思是,你去揍他的时候,可千万别暴露自己的身份。”
沈晏庭立即心领会神,给了她一个还是你想得周到的眼神。
沈晏均替她夹菜的手顿了顿,看了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的两人一眼,只道,“这事要是让司令府难做了,我就让你去营里替那些士兵擦靴子。”
营里那些士兵穿过的靴子可是臭得不行,沈晏庭白了他一眼。
“大哥,吃饭的时候能不说这么恶心的话吗?”
沈晏均只一心地给潘玉良夹着菜,替她挑掉那些她不爱吃的配料,他淡淡地开口。
“恶不恶心的,你记着我的话就是了。”
沈晏庭说了句知道了,然后便猛扒了几口饭。
沈晏庭吃完午饭,本来还想赔着潘玉良坐一会,但被沈晏均拎着衣领给扔了出来。
要不是沈元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估计他能摔成跟潘玉良一样的瘸子。
潘玉良吃饱了就开始犯困,这几日她都如此。
沈晏庭让她坐直了身子,“中午你吃的不少,坐一会,消消食,呆会再睡。”
潘玉良只好强撑着眼皮坐着,神情恹恹的。吃饭的时候勉强打起精神来跟沈晏庭说了些话,等他一走,她便没了精神。
沈晏均帮她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又细心地帮她把衣摆拉她,认真又细致。
潘玉良垂着眼不说话,屋子里就他们两个人,她不说话屋子里便安静下来。
沈晏均又捏了捏她的手,看着穿了不少,手却是凉的。他将她的两只手放在自己的大掌里,替她暖着。
潘玉良不知想起什么,拧着眉把手往回抽了抽,却没能抽开。
“那混小子说的话你莫要放在心上。”
潘玉良抬抬眼皮,看了他一眼,复又垂下眸子,没有说话。
沈晏均知是她把这件事放在了心里,便继续说:“他是故意说那番话给你听的,不然那么多孩子,他为何独独推了裴小胖?”
潘玉良不愿意说话,沈晏均连说了几句都似给说给空气听的,但他也没有生气,轻笑了声后说,“怎么?不跟我说话了?要当小哑巴了?”
潘玉良这时候才哽咽着说了句,“他说的也没错。”
本来就是她不要脸。
她明明知道沈晏均是她姐夫,她还……
虽然一开口就气人,但说了话总比不开口强。
沈晏均神色严肃地说,“家里人说千句万句好话你都听不进去,旁的人说一句不好的话就放在了心上,你个小没良心的。”
沈晏均的话似在开导,又似在教育她。
但她哪里听得进去,勉强再撑着坐了会,脑袋一歪,也不管消不消食了,困得趴在桌子上便睡下了。
沈晏均看着她也是无可奈何,还不如方才就上床睡去呢,起码她脱衣服的时候还能配合着呢。
午饭过后,潘如芸陪着众家太太继续看戏,谁都没有再提陈太太的事。倒是有两位问了下潘玉良的情况,潘如芸只推说没什么大事,又道小孩闹着玩的,不必放在心上。
放不放在心上的,这事主要还是看司令府,众人心思各异地看着台上的戏,下午重晓楼的戏有两出,他是晋城的名角,长的好,唱的也好,向来得晋城的阔太们喜欢。
这才两出,得的赏钱就够平常人家生活小半年的了,众家太太跟比着打赏似的。
下午梁医生被请去了沈司令的书房,给沈司令号了脉,又给沈夫人号了脉,笑着说。
“沈司令跟司令夫人身体都很好,没有什么问题。”
沈夫人留下梁医生,哪里真是为了号个脉,书房里只有沈司令和她,沈司令的副官都没进来,柳衣在一边侍候着。
沈夫人朝柳衣使了个眼色,柳衣心领会神地问,“梁医生,您上午给我们少奶奶号过脉了,可有不妥?”
梁医生似也知道沈夫人留下他是为了医生,笑了笑,又把上午的话复述了一遍,“少奶奶的身子底子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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